紀火眼眸微垂,問道:“在心口這個位置,還能切除嗎?”
夏凝裳皺著眉頭,仔細觀察了這個妖胎,神色越來越凝重,最後不確定道:
“我記得,你之前大半個心臟都被刺穿,還跟個沒事人一樣,或許……你們家的血脈異於常人?”
異於常人個鬼哦,我那是有係統鎖血……紀火不甘心問道:“若是隻切除一部分呢?”
若是妖胎隻在心臟表麵一點,切除後他還是有希望能讓老爹的心臟長回來。
夏凝裳湊近觀察,那隻妖怪的臉見到她湊近,嘴巴頓時張開,露出細小鋒利的牙齒,對她齜牙咧嘴。
她剛湊上去,那張臉就忍不住往前湊,差點就從心臟上脫離,狠狠咬在她的臉上。
夏凝裳急忙縮回腦袋,妖怪臉才縮回心臟上,麵露得意。
夏凝裳眼睛微微眯起,見著這妖怪臉滿臉都寫著有本事你湊上來啊,看我不咬死你,撲街崽!
“狐狸呀……”夏凝裳的眼睛眯得更小了,就跟一條縫似的。
不知為何,紀火忽的感覺腰間的人皇劍輕輕一顫。
“去找隻大公雞來。”夏凝裳幽幽開口。
其他幾個將領皆是一愣,正要問話,然後就看見夏凝裳微笑著看向他們,好看的臉上帶著一種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還不快去?”
“啊是是是!”那幾個將領急忙點頭,其他話都不敢多說。
瞧你們那點出息……紀火心裡默默搖頭。
沒過多時,一隻羽毛鮮亮的大公雞就被抓來了,這期間老爹的傷口愈合兩次,都被夏凝裳再次切開。
夏凝裳一把抓住公雞,先用匕首在雞肚子上刻下一道看不懂的符咒,隨後在公雞脖子上一抹。
公雞頓時發出尖叫,夏凝裳這才鬆開手,任由著公雞不停流著血在帳篷裡到處跑動。
緊接著,夏凝裳坐回紀嘯熊旁邊,匕首輕輕敲擊床榻邊緣,發出清脆聲響,嘴裡發出生澀的聲音,像是在輕聲囈語,又像某種神秘的咒文。
隨著敲擊聲和咒文聲逐漸加速,公雞跑得越發快速,公雞血灑得帳篷裡到處都是,紀火鼻尖動了動,忽然發現這隻公雞的鮮血味道似乎變得濃鬱了十倍不止。
紀嘯熊心臟處那隻妖怪的臉也出現掙紮的模樣,沒過多時,居然微微探頭,一張細小的紫色狐狸臉從心臟處緩緩抬起,尖銳的鼻子嗅了嗅,眼裡滿是渴望之色。
終於,在公雞血的刺激下,那張狐狸臉不斷從心臟處挪動出來,大半個虛幻的腦袋都探了出來,嘴裡發出吱吱吱的叫聲。
也就在這時,夏凝裳眼疾手快,左手醞釀出黑色氣勁,覆蓋住左手,一把抓住狐狸腦袋,用力將它從心臟處扯了下來。
因為扯得太快,心臟驟然一縮,表麵出現不少撕裂的傷口,鮮血直流。紀火急忙運轉玄功,迅速將心臟愈合。
“吱吱吱吱吱!”
那隻小狐狸不停掙紮,還試圖用牙齒咬夏凝裳的手掌,奈何手掌上附著內力,它的牙齒怎麼都咬不動。
夏凝裳乾脆利落掏出黑色匕首,連捅小狐狸十八刀,刀刀致命。
之後她才心滿意足的收回刀,把血肉模糊的狐狸屍體往地上一丟,眸子如水,嗓音溫柔道:
“我也不是什麼凶殘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