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越武兄剛剛擔任假軍侯一職,又專著於練兵,部下人手不足,本不欲為越武兄派遣任務。可田縣令催促再三,言朝廷有令在先,不可不從,不得以,毅這才冒昧前來,還請越武兄勿怪!”
田縣令催促再三?!商戢瞬間抓住這點,心中一動,已經有了計較。
臉上卻正色道:“為國效力義不容辭,有和吩咐請仲雄兄下令吧!”
“好好好,越武兄真乃國士也!”柳毅看商戢的目光更加欽佩了。
清了清嗓子,柳毅接著說道:“目前越武兄軍職是假軍侯,需要完成的任務也是軍侯一級的。目前望泉縣東二百裡處出現了一夥新的盜賊,他們占據山林,殺害過路商旅,劫掠百姓無惡不作,田縣令特意下令請越武兄前去圍剿。”
“哦,不知這夥新的盜賊是什麼來路?實力如何?人數多少?需要何時開拔?”商戢聞言是田縣令特意給自己挑選的任務,眉頭一挑,問道。
“田縣令那裡得來的消息,這夥盜賊大概有三百人左右,實力普遍不強,在二階三階左右,是一個比較簡單的任務,看來田縣令還是比較體恤越武兄新進就職的,特意選了一個簡單的任務!田縣令的意思是希望越武兄三天之內能出發剿滅盜賊。”柳毅說道。
“嗯,田縣令確實很照顧我啊!”說道“照顧”二字的時候,商戢明顯加重了讀音。
柳毅察覺出異常,卻也沒有放在心上,認為商戢是真的感謝田縣令。按照正常情況下,一個軍侯率部去剿滅三百人的盜賊確實是一場簡單的任務,商戢部下雖說嚴重不滿員,但實力強悍,比之一個滿員的曲戰鬥力隻強不弱。
“嗯,既然越武兄沒有異議,那這個具體的任務卷軸就交給你了!”說著,柳毅從懷裡掏出一個卷軸,交接了商戢。這個卷軸上記載了這次任務的詳細情況。
商戢接過卷軸,對柳毅說道:“還請仲雄兄向田縣令複命,就說我商戢定當鏟除這批盜盜匪,還望泉縣一個安寧!”
“好,既然如此,毅也不就留了,這就去向田縣令複命,預祝越武兄旗開得勝!”柳毅行了一禮,向商戢說道。
“謝仲雄兄吉言!”商戢回了一禮。
“告辭!”
“慢走!”
目送柳毅離開,“還是掉進了田騰和柳毅的鬥爭旋渦啊!”商戢心中暗歎了一聲。
在望泉縣中呆了半個多月,商戢雖然表麵上一心練兵,但對望泉縣信息的把控也是一絲都不敢落下。
目前商戢對望泉縣的政治情況已經基本了解了。
之前縣令田騰一家獨大,仗著是郡中大族出身,牢牢地把控縣中形勢,原縣尉與其說是朝廷命官不如說是田騰的家奴。
之前的黑風寨圍城事件改變了政治形勢,前任縣尉戰死,柳毅橫空出世,一舉打敗氣焰囂張的黑甲軍。為了解圍,同時也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田騰被迫火線舉薦柳毅擔任假縣尉。
而後柳毅一舉擊退黑風寨,解了望泉縣之圍,令柳毅在望泉縣內聲望大漲!假縣尉也順順理成章的變成為了正式縣尉。
如此一來習慣了一手遮天的田騰可就受不了,處處針對打壓柳毅。
雖說是打壓,但田騰手段高明,做的滴水不漏,柳毅仿佛絲毫沒有發現。
田騰憑借自己多年來積累下的深厚底蘊,牢牢控製著望泉縣中的一切。
縣中五個營司馬全是田騰的人,柳毅全憑著高超的聲望和強悍的個人武藝才能避免自己沒被完全架空。
往日裡柳毅一副粗枝大葉與世無查的樣子,但具體怎樣隻有他自己知道。
耿直是耿直,他又不傻,任何一個小視曆史武將的人都會死的很慘!反正按照正常曆史發展來看,田騰所在的襄平田家被滅族了,柳毅成為了遼東諸侯公孫度的心腹重臣!商戢可不相信田家的滅亡和柳毅的崛起毫無關聯。
自己是因為救了柳毅的姐弟,被天然視為柳毅一黨。也正因為如此,才處處被田騰針對。
之前田騰引導商戢走第三條異人從軍道路,就是為了防止商戢分走了手中軍權,現在又設計出這麼一個“簡單”的任務,要說其中要是有鬼打死商戢都不信!
看出來是圈套,商戢也無法拒絕。就像田騰說的那樣,這是朝廷有令在先的事情,每個月完成三件交代的任務也是之前說好的,拒絕就要被革除軍籍。
真要是革除了軍籍,田騰分分鐘都能給商戢按上一個私募甲兵蓄意造反的罪名!
到了那個時候商戢就真的隻有造反一條路可走了。
黃巾之亂前玩家自己造反?
彆開玩笑了,造反?落草為寇都嫌勉強!
“走!去找督械官!”商戢對身後的蘇桓示意一下,率先邁出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