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而過,很快就到了第三天。
望泉縣城門口,商戢頂盔摜甲,騎著青驄馬,身後是百名身穿殺氣騰騰的黑甲玄騎,再之後是近百名普通三階黑甲軍。
商戢就要去執行第一次軍隊任務去了。
柳毅作為商戢的上司加好友,特意前來送行,田騰沒有親自來,但也派遣了一名官員前來。
看著商戢麾下的黑甲玄騎,柳毅嘖嘖稱奇:“越武兄,你這黑甲玄騎可真是少有的精銳啊!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縱橫天下的強軍!”
商戢笑了笑,回道:“都是兒郎們爭氣罷了!”
柳毅聞言也是笑笑,說道:“本來毅還有些擔心越武兄第一次執行軍隊任務可能出意外,現在看來以黑甲玄騎的能力對付三百盜匪,必定是一場摧枯拉朽的勝利!在這裡,我就預祝越武兄旗開得勝了!”
“借仲雄兄吉言!”
“商將軍,縣令大人有要事在身,不能親自來為您送行,特派我前來助您一臂之力!”代表田騰前來的那名官員上前說道。
“敢問尊駕貴姓?”商戢問道。這名官員也是一副儒士打扮,羽扇綸巾,頗有幾分當日田騰的風采。
“府衙之中一員刀筆吏,不足掛齒,商將軍喚我鄧言即可!”鄧言拱拱手,說道。
商戢心中心思急轉,仔細打量了鄧言一番,想不出田騰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此次交付的任務必定有貓膩,這點商戢是可以肯定的,但派遣鄧言前來是為什麼?
看鄧言一副文士的樣子,想必就是背後捅刀子都不夠資格,再說,戰場上刀劍無眼,一不小心就送了性命。
“區區毛賊,合足勞煩鄧先生大駕,待戢去去就歸,定當為縣令將盜賊首級帶回!鄧先生先回府衙安坐即可,不必在辛苦一趟!”不管田騰打的是什麼主意,能推掉還是推掉好。
鄧言苦笑一聲,苦著臉說道:“將軍有所不知,縣令下了嚴令,責成我必須跟隨,還請將軍不要令我為難。”
商戢眉頭一皺,正要發怒,卻見柳毅上前一步,說道:“越武兄,還是讓鄧先生跟隨吧,畢竟是縣令的一片好意,不可辜負了!”說著還朝商戢眨了眨眼。
商戢一時間每搞明白柳毅到底什麼意思,但還是聽從了他的建議,留下了鄧言,畢竟無論從那個角度講,柳毅都沒理由來陷害自己。
“如此,那就勞煩鄧先生了。”商戢向鄧言說道。
鄧言一拱手,示意感謝商戢允許,也不再言語。跨上自帶的馬匹準備上路。
商戢向柳毅一揮手,道彆道:“仲雄兄請回,靜候戢之佳音即可!”
“祝越武兄旗開得勝!”
“出發!”商戢大吼一聲,率先策馬而走。
就在商戢率軍出發後,縣衙中派出一個騎手從城西門飛馬而出!
同一時間,一名始終徘徊在縣衙附近的車夫也匆匆向軍營而去。
盜賊距離望泉縣足有兩百多裡的路程,商戢手下黑甲軍中還有部分步卒,行軍速度並不是很快,兩百公裡足足走了三個多時辰。
期間商戢也對鄧言有了個大致的了解,據鄧言所說,他因之前對田騰的一些政令多有不同意見,違逆了田騰的意思,被多番打壓。
現在又被派來協助商戢剿匪,如若不是因為家中有老母需要照料,早就棄官而去了。
當然,這些都是鄧言的一麵之詞,商戢並沒有完全相信,不過看鄧言神情語氣不像是作假。
不多時,負責斥候工作的寇獻飛馬來報:“目標就在前方!確如情報所言,隻有三百餘名盜賊,實力普遍不強!”
商戢止住了話頭,暫停行軍。
沒過多久,蘇桓遠遠地飛馬而來,到商戢麵前飛身下馬,彙報到:“主公!已經安排妥了!”
商戢聞言,點點頭示意了解。
而後轉身對鄧言說道:“鄧先生,可由興趣同我看一場好戲?”
鄧言好像也看出了點端倪,臉上苦色漸消,正色道:“言拭目以待!”
“去吧,按計劃行事!”商戢向蘇桓吩咐道。
蘇桓一抱拳,領命而去。
“人銜草馬銜枚,隱蔽前行!”商戢命令道。
“嘩啦……”商戢話音剛落,百餘名騎士翻身下馬,悄聲前行。
“殺啊!!!”
山坡背麵突然傳出陣陣廝殺聲。
商戢一揮手,身後的黑甲軍立刻停了下來。
“戒備!”商戢低聲吩咐一聲,悄悄摸過了小山丘。
翻過山丘,隻見對麵數百人在混在在一塊!
仔細一看,其中一方明顯是這次任務目標,是那夥盜賊。另一方就有點奇怪了,全員黑甲,猛地一看還以為是商戢的黑甲軍!
這夥人裝備看起來和黑甲軍幾乎一模一樣,同樣的甲胄,同樣的長槍,甚至連馬甲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