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知關於整頓軍務你可心中腹稿?”商戢詢問道。
柳毅點點頭,道:“確實有些粗淺的規劃。經此一役,縣中的那五位營司馬就算不能儘數罷黜也至少能除掉一半。趁這段時間,我要收攏軍權,訓練士卒,打造可戰、敢戰之兵!如有機會再訓練一批長射強弓。”
“哦,想必兩位賢弟還不知道,這長射強弓是愚兄祖傳的特殊兵種,不比二弟的黑甲玄騎強悍,隻有黃級上品,但比之普通軍隊還是強出不少,之前埋伏烏桓人時所見的紅甲長弓手就是了。”柳毅介紹道。
“大哥過謙了,我觀這長射強弓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假以時日未必不能進階玄級特殊兵種。”鄧言插言道了一句。
“唉,希望如此吧!”說起這柳毅興致並不高,歎了口氣敷衍了一句。
商戢知道,這是因為之前柳毅祖上時長射強弓可是高級特殊兵種,後來因為後人無能,傳到柳毅手中已經墮落為低級特殊兵種了,這才令柳毅神傷。
商戢主動岔回話題說道:“大哥,之前一役,繳獲烏桓戰馬頗多,大哥要整軍備武少不了要好的戰馬,不如分些給大哥吧!”
這是商戢之前就計劃好的,之前繳獲了八百多匹完好的烏桓戰馬,這是這一戰僅次於功勳的巨大收獲。這八百匹戰馬固然是好東西,但商戢不會獨吞,沒有柳毅配合,商戢最多擊潰來犯的烏桓人,想要全部殲滅幾乎是不可能的,這些戰利品柳毅至少可以分一半。
“如此甚好,放心,為兄會以市場價格收購的!”柳毅點點頭,沒有推辭,卻給了商戢一個驚喜。
“市場價格收購?這如何使得?這本來就是兄長你應得的戰利品啊!”
鄧言與柳毅是對視一眼,鄧言笑道:“二哥,為何說這是大哥應得的戰利品啊?”
“如若不是大哥率軍包圍烏桓人……”說到一半,商戢頓時醒悟過來!這場戰鬥明麵上和柳毅根本沒有任何關係!沒有關係當然就不能參與戰利品的瓜分了。
“這這這……”商戢一時語塞,不知怎麼說。
柳毅見商戢窘迫,也不再戲弄他,說道:“二弟,放心,采購戰馬的費用是從軍費裡出,為兄窮人一個,可不像你一樣能獨立供養一支軍隊!不要忘了,為兄是正兒八經的軍隊彆部司馬,可不是像你這種半獨立的勢力,你見過哪有私人出資建設國家軍隊的!”
“哦,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也就不客氣了。大兄,回頭你向上申請按照市價購買,實際上咱們按照半價算,多出來的經費大兄留下吧,你整頓軍務編練長射強弓手中沒錢可不行。另外販賣的烏桓戰俘的收益也出一半歸大兄!”商戢乾淨利索的劃分好了利益非配。
柳毅沉默一會兒,說道:“為兄向來最恨中飽私囊之輩,想不到如今我也成了這樣的人!”
一直沒說話的鄧言勸慰道:“大兄,此言差異,彆人是貪腐軍資供自己揮霍所用,我們是整軍備武抵禦外寇,兄長可不要鑽了牛角尖啊!”
柳毅聞言擺擺手,“我明白,為兄非迂腐之人,這點道理我還是懂得,隻是一時感慨罷了,二位賢弟不要放在心上。”
商戢鄧言對視一眼,說道:“兄長能想明白就好。”
話雖如此,但柳毅情緒明顯有些消沉,又痛飲了幾杯,就悶悶不樂的告辭了。
望著柳毅有些蕭索的背影,鄧言說道:“大兄為人確實太過耿直了!希望他能自己解開心中的心結吧!”
“不正是這樣才是我們敬重的大兄嗎?”商戢反問了一句。
鄧言一愣,而後笑了起來,“確實,正是如此兄長才值得我們敬重!”
“來,為我們兄長乾一杯!”商戢舉杯邀請道。
“乾杯!”鄧言也不推辭,手中就被一飲而儘!
酒過三巡之後,鄧言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商戢拿出十枚紫金幣放在桌上。
“這這這……,二兄,這是何意?”鄧言的酒意頓時清醒了幾分,目瞪口呆的看著商戢說道。
“三弟切莫見怪!你的情況我還是了解一點的,你自幼家境貧寒,是老母親一手將你撫養長大,現今老大人年事已高,又舊疾纏身,你這才處處忍受田騰的刁難,不敢貿然辭官。若非日此,以賢弟的高才,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去?”
“二兄!”
“賢弟!切莫多言,今日你我義結金蘭,汝母即我母,老大人身患重疾,我不能貼身侍奉已是罪過,些許財物,為老大人買些湯藥滋養身體,賢弟萬萬不可推辭!大兄為人耿直,豪邁有餘而細心不足,沒想到這點,我身為兄長,怎可見賢弟生活困苦而無動於衷!?”商戢言辭切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