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嬌一臉驚訝,“大娘明察,我這裡絕對沒有賊人。月嬌一直在看書,並沒有發現有人。”
“你說沒人就沒人?搜!”錢堯仙冷哼。
“你們輕點!你們這不是故意摔東西嗎?”鳶尾一臉憤怒,但是阻止不及。
林月嬌攔住她,說道,“沒事,都是些不值錢的東西,摔就摔了。”
錢堯仙雖然來找麻煩,但也很有分寸,屋中一地狼藉,摔的都不是什麼貴重東西。
等她回頭跟老太君請個罪,說是不小心碰的,再給林月嬌換一套新的,也不過幾兩銀子。
老太君隻會誇她處事公允,林月嬌還得感謝她。
林卿柳也在屋中四處打量,如此寒酸的地方和以前沒什麼變化,真不知道林月嬌怎麼就突然學會雙麵繡一鳴驚人。
突然,林卿柳的目光停留在床帳上,湊近錢堯仙的耳邊說了一句,“娘親,你看她的床上,像不像有個人影。”
“還真的有點像。”錢堯仙眼神一亮。
林卿柳低聲沉吟,“聽聞林月嬌這幾天早早就關門讀書,隻有一個鳶尾守在門口,其他丫鬟都被她支使開了,難道她這麼大膽和男人私會……”
“不會吧。”錢堯仙雖然臉上驚訝,但其實心中竊喜不已。
林月嬌連忙衝過去擋著,“大娘,你們搜查彆的就罷了,女子閨床豈能外人隨便亂看,而且我這床上還有些珍貴的東西……”
“嗬嗬,珍貴的東西?我倒是想看看,你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非要放在床上?”錢堯仙獰笑,伸手抓住床帳。
林月嬌連忙說道,“大娘且慢,此時屋中有小廝下人,你要搜我的閨床,怎麼也得讓這些男人都出去吧。”
“林月嬌,你床上藏了什麼,這麼見不得人?是不是藏了男人!”錢堯仙盯著那影子,越看越覺得像是個人。
林月嬌臉色一白,就好像被說中了一樣,慌亂說道,“大娘,你不能誣陷我的清白啊,我怎麼可能藏男人呢。”
“有沒有藏,看過才知道!”錢堯仙正說著,用力扯下床帳。
“大娘,你砸我屋裡其他東西也就罷了,但你卻連祖母賞賜我的東西都全部砸了,我必然要告訴祖母。”林月嬌似乎是被氣到了,憤憤說道。
林卿柳眸光一沉,剛才被誤認為是人的東西竟然是一卷被子,而床上被林月嬌特意放著一個首飾盒。
“誰讓你把這些東西放在床上的?”錢堯仙惱羞成怒,沒想到自己捉奸不成,還摔了老太君賞的東西。
林月嬌一臉悲憤,“我之前明明提醒過大娘,床上有珍貴物品,你還如此撕我的床帳,分明就是故意。我要告訴祖母!”
林月嬌這麼說著卻是身子一軟,故意昏了過去。
鳶尾頓時嚇哭了,“來人啊,快來人啊,我家小姐氣暈了。”
“柳兒,這下可怎麼辦?”錢堯仙也沒想到會這樣,心下幾分慌亂。
林卿柳臉色沉穩,“不用管她,娘親繼續帶人去彆處搜查,我去老太君那裡說一聲。”
“好。”錢堯仙說道,一乾人等全部退了出去。
等錢堯仙他們一走,林月嬌就醒轉過來,此時身邊守著的人隻有鳶尾,其他婢女未得她吩咐都不能進屋。
鳶尾淚眼汪汪,“小姐,您可算醒了,剛才嚇死奴婢了。小姐,奴婢去給您請大夫。”
“我沒事,大晚上的,咱們悠然苑也請不來大夫。你先下去,守在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林月嬌吩咐說道。
鳶尾不明白林月嬌要做什麼,但是她也清楚自家小姐很有主見,當下退出屋子,關上門。
此時屋中一地狼藉,林月嬌地從地上爬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門後的地方。
因為鳶尾關上門,那地方已經空出來了,但卻空無一人,黑衣人已經不見蹤影。
林月嬌疑惑地皺眉,人呢?
就在林月嬌奇怪的時候,屋中的橫梁上跳下一個黑色的人影,正是原先那個黑衣人,舉重若輕地落在林月嬌麵前。
那黑衣人看了林月嬌一眼,剛才這一幕被他儘收眼底,剛才還又是喊叫又是昏倒的林四小姐,等外人一走,自己就利索地爬起來,臉色更是淡然自若。
他親眼看見林月嬌故意坑了那些人。
是個腹黑又很有心計的女人。
臨危不亂,處變不驚,令人不由高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