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嬌不再理吉瑜,轉身對著老太君說道,“祖母,這個奴婢說話顛三倒四,破綻百出,我可以用我的身家性命擔保,您的步搖絕對不在我這。不瞞祖母,她上次被我打了三十大板,隻怕對我懷恨在心。”
老太君看見這一幕,也覺得那個吉瑜很有問題。
林雪疏一看要糟,連忙說道,“祖母,反正都已經到了這裡,為確保萬無一失,不如就查一下吧。隻要確認悠然苑沒有步搖,更能證明林月嬌的清白。否則,步搖一日找不到,都會有傳言說是月嬌姐姐偷的,這對堂姐的名譽也不好。”
“雪疏說得對,老太君,還是查一下吧。”錢堯仙立即說道。
林月嬌聞言心底冷笑,福身,“祖母,月嬌願意搜查,以證清白。隻是,祖母,今日一旦搜了悠然苑,即便沒有查出東西,外人也都會知道祖母您懷疑自己的孫女偷盜,這對我們林府的名聲很不好。”
“哼,扯這麼多理由,不就是不想被查嗎?我看你就是心裡有鬼!”錢堯仙氣得牙疼。
林月嬌唇線上挑,“大娘先彆急,聽我把話說完。我讚同搜,自然要搜。但是不能隻搜我悠然苑一間,整個林府都該搜一遍,這樣就不會有人覺得祖母懷疑自己的孫女,保全我林家的名聲。而且我確定步搖不在我這裡,那東西在哪呢?全部都搜,說不定就能找到了。祖母以為如何?”
“不錯。還是月嬌考慮的周到。”老太君讚同而欣慰的點頭,心情都變好了。
“那就先從我悠然苑搜起吧,勞煩諸位了。”林月嬌衝著那些嬤嬤客氣說道。
老太君對著秋姑特意關照說道,“小心點,彆摔了四姑娘的東西。”
“是。”秋姑等人福身行禮,這才進去搜查。
錢堯仙看見林月嬌又在老太君麵前得了臉,心底恨得牙癢癢。
林卿柳一直冷眼旁觀,心底卻在想,就算是給林月嬌安一個偷盜罪名都不夠,她必須死,一定要死。
林雪疏則滿含期待,林月嬌你就得意吧,你就裝吧,等步搖從你屋裡搜出來,你就該哭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秋姑等人陸續出來,走到老太君麵前說道,“老太君,沒有查到。”
“怎麼可能!”林雪疏一直期待著結果,脫口而出。
眾人頓時紛紛側目,林月嬌唇線上挑,似笑非笑,“怎麼,雪疏覺得東西應該在我這兒?”
“不是!我是說,怎麼可能,搜得到嘛,月嬌姐姐怎麼會偷東西,都是這個賤婢胡言亂語!真該把她打死,看她還敢不敢亂說話。”林雪疏連忙改了口,堆起一臉的笑。
老太君也對吉瑜厭惡至極,說道,“這種誹謗主上的奴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老太君饒命!老太君饒命啊!”吉瑜頓時嚇的涕泗橫流,連連磕頭。
林卿柳皺了皺眉,她倒是不在意這個賤婢的性命,但是她準備燒死林月嬌,需要內奸幫忙。
林卿柳開口說道,“祖母,這畢竟是和月嬌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鬟。之前悠然苑裡的人都清光了,慕兮還把她留下,足以見她還是有些忠心可用的。這一次我看也不是故意想要誣陷月嬌。”
“是是是,奴婢真不是故意誣陷小姐,奴婢是看錯了,奴婢看錯了……”吉瑜的額頭都磕破血了,哭著求饒。
林月嬌看見這一幕,眼神一動,“祖母,這個奴婢還是交給孫女自己處置吧。尋找步搖事大,大家儘快先去搜查吧。希望祖母能夠早日找到步搖。”
“也罷,這個賤婢你自己處置了,絕不能輕饒。”老太君冷厲的掃了吉瑜一眼,對著林月嬌說道,“對了,逸兒的藥費……”
要不是錢堯仙剛才提起,老太君都忘記這個茬了。
林月嬌笑道,“祖母不用擔心。世子寬宏大量,怎麼可能為了藥費和我們斤斤計較,並未收錢。”
“如此,甚好甚好。”
老太君一行人走了,秋姑帶人繼續搜查。
不一會兒,就有嬤嬤捧著賞賜過來。
一套筆墨紙硯的文房四寶,一小盒賞人的銀裸子,還有一盒沉甸甸的銀子,一百兩。
林月嬌一個月的月例銀子也才五兩,這都快趕上兩年的月例了。
說這一百兩本來是給林逸準備的藥費,即便現在不用藥費,也先收著。
悠然苑裡抱琴一直在院子裡跪著,戰戰兢兢不敢起來。
“小姐,我隻是一時糊塗,我真不是故意要害您的……”吉瑜哭著求饒。
林月嬌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語氣沒有絲毫情感,“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