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林月嬌照例給老太君請安,除了養傷的林卿絮和林卿聲不在,其他人都在,林雪疏的臉蛋紅腫著,還有著清晰的巴掌印。
老太君一看見林月嬌臉上就多出了幾分笑意,“月嬌,你昨兒送來的糕點,我特彆喜歡,吃了之後睡覺都安穩多了。你有心了。”
“祖母喜歡便好。”林月嬌淺笑。
老太君拉著她的手說道,“來我跟前坐。昨天做糕點累了吧?世子可喜歡?”
糕點要送出林府,這麼大的動靜,老太君不可能不知道。
“不累。世子喜不喜歡,我倒是不知道了。”林月嬌在老太君身邊坐下,抿唇一笑。
老太君笑道,“你倒是謙虛。對了,三日後,忻州文會,你準備一下,和柳兒一起去。本來我給你置辦了一身衣裳,不過那都比不上世子送你的神女霓裳仙裙,你那天就穿那件,世子定然喜歡。”
林月嬌無奈,老太君似乎誤會容毓和她之間有什麼了。
“祖母說的是。月嬌也是這麼打算的。”林月嬌一笑。
老太君現在對林月嬌真是越看越喜歡。
林卿柳笑的親親熱熱,“月嬌妹妹在忻州文會必然能夠大出風頭,讓忻州都知道我們林家還有妹妹這樣的絕色人物。”
“柳姐姐過獎了。柳姐姐是忻州第一美人,我自然比不上姐姐。”林月嬌也笑吟吟看著她。
眼神落在林卿柳的臉上,知道她此時明明恨自己恨得要死,卻還得一臉溫柔的笑。
林月嬌也一樣。
前世今生的仇加在一起,恨不得現在就弄死林卿柳,但也同樣笑的沒有破綻。
“月嬌妹妹謙虛了。”林卿柳說道,話鋒一轉,“祖母,聲兒傷勢嚴重,這次不能參加忻州文會了。不如,我帶著疏兒去吧。”
老太君還沒說話,伊寒冰就反駁說道,“一個庶女哪裡夠資格參加這種文會!”
“確實,疏兒是不夠資格的。聽聞祖母打算將疏兒許配給南州劉家,這門親事不錯,不過到底比不上我們忻州那些青年才俊。這一次忻州文會,疏兒也會一些詩詞,說不準就被哪位俊才看中了,那嫁給劉家豈不是太虧了。”林卿柳最能把握老太君的心思,欠身說道,“柳兒以為,不妨給疏兒一次機會。她若是有那個本事大放異彩,入了哪位貴公子的眼,那就是她的福氣。如若她沒這個命,也就不要心比天高,老老實實嫁到劉家,彆擺出這幅樣子給我們林家丟人。”
老太君還沒有說話,林月嬌就已經知道,林卿柳這番話打動了老太君,林雪疏能去參加忻州文會了。
伊寒冰急了,生怕讓林雪疏逃過這一劫,正要說什麼,就聽見老太君說道,“疏兒漂亮懂事,又有才情,可惜了你隻是個庶出,不然老身必然不會給你選劉家。”
“祖母,疏兒知道您是為了我好。疏兒懇請參加忻州文會。”林雪疏連忙跪下磕頭。
老太君說道,“好。這次便特意恩準你,跟你兩位姐姐一起去。寒冰,你們二房的瀾兒丫頭呢?”
林府一共隻有兩個庶女,大房的林雪疏,二房的林雪瀾。
“勞煩老太君掛心,那個沒用的丫頭昨兒偶感風寒,病倒了。”伊寒冰沒什麼表情說道,她一向不喜歡庶女。
老太君皺了皺眉,“本來還想給她一個機會去見見世麵。她沒有這個福分那便算了。看來這次文會,二房沒有人能去了。”
“老太君,絮兒怎麼能錯過呢。”伊寒冰連忙說道。
錢堯仙嘲諷說道,“二姑娘不是躺在床上養傷嗎?怎麼去?抬著去啊?”
“比起林卿聲,我們絮兒少了二十大板,再加上我用了祖傳的金瘡藥,到時候絮兒就儘量站著。誰都知道這一次文會,就是衝著朝凰書院選秀去的。怎麼都得看看對手吧。”伊寒冰尖酸說道,“至於你們聲兒,已經被世子爺厭惡,又才藝平平,反正進不去朝凰書院,參不參加文會都沒事。我們絮兒可是要進朝凰書院的,老太君,她當然得去參加文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