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發生了這麼令人心痛的事情。池公子,我有一個問題,你和黑衣人到底什麼關係?為什麼那個黑衣人對我三姐下藥之後就走了?按照正常的邏輯,三姐即便出事,下手之人也該是黑衣人,而不是你。除非,那黑衣人就是替你辦事的。”林月嬌逼視池梓憲,目光灼灼。
她還真的說到點子上了,池梓憲被她看的心虛,但是嘴上自然不會承認,說道,“我怎麼知道黑衣人下藥就走,說不定他,他有什麼急事。反正我是無辜的,我都說了,我就在桃林裡好好賞花,是林卿聲自己過來勾引我和我的侍衛。”
“而且所謂的黑衣人都是你一麵之詞。”池竹漪補上一句。
林月嬌扯了扯唇角,“世子爺也看到了追我的那個黑衣人。正是看見世子,那個黑衣人才會嚇跑。不信,你問問世子。”
“我……”池竹漪看了一眼高冷的容毓,囁嚅著不敢多問一句。
慕捷越見氣氛僵硬,緩和說道,“世子親眼所見,自然無需懷疑。”
“三姐,那個黑衣人蒙麵,看不出是誰,但車夫也很可疑,偏偏在竹林的時候停下來,這件事我會稟報給祖母,相信她老人家一定會嚴懲車夫,抓出陷害三姐的凶手。”林月嬌說道。
林卿聲眉頭一跳,這個車夫是他們的自己人。
林月嬌看向池梓憲,說道,“目前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池公子指使黑衣人。但是,這件事得利的人是你,所以池公子的可能性最大。其次,你壞了三姐的名節不說,還縱容這麼多手下一起。難道你不知道這對一個未出閣的千金,意味著什麼嗎?如果隻是你一個人,也不過是嫁你,不失為一條退路,但,如今這種局麵,你是不是存心想要逼死我三姐?”
池梓憲正要說什麼,林月嬌已經打斷他繼續說道,“其三,這裡是神女廟聖地,彆說三姐因為中了春藥,不得不任你為所欲為。就是有女子勾引你,在這種地方,神女娘娘的道場,你又怎麼能做出這種汙濁不堪的事情。虧你還是一個讀書人,虧你還是世家子弟,其心險惡,其心狠毒,其心可誅,非人哉!”
一番話,言辭鋒利,咄咄逼人,把池梓憲罵的狗血淋頭,偏還有理有據,憋得池梓憲一張臉青的發紫,又找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林子衿也覺得揚眉吐氣。
“你,伶牙俐齒……”池梓憲氣惱。
林月嬌彎起唇角,“姓池的,你對我三姐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換成是任何一個閨秀都沒臉活下去。如果我三姐想不開上吊了抹脖子了咬舌了撞牆了服毒自儘了,那就是你逼死的!林家,確實沒你池家權勢,但你欺人太甚,我們絕不善罷甘休。大不了把今天這出寫成戲本,讓茶館酒樓說書都說這一段,讓全江南的人都看看你池梓憲何許人也。”
一聽這話,不少人心裡冒出一種莫名其妙的想法。
本來林卿聲還不想尋死,但是你這麼一搞,她可真沒臉活下去了。
林卿聲也徹底愣了,再看著一乾閨秀用默哀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所有人眼中她已經是一個死人,一時氣急,暈了過去。
“四姐姐,三姐暈了。”林子衿驚呼。
林月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說道,“看見沒,我三姐已經被你氣暈了。下次指不定就想不開就自儘了,姓池的,你等著。”
池梓憲被她這句氣的吐血。
容毓看著一臉正氣的林月嬌,心底暗笑,真是個腹黑的小妖精。
一路回到了林府,林子衿在路上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為林月嬌一陣後怕,對林卿聲再也沒有絲毫同情,活該她自作自受。
而神女廟發生的事情,還沒等林月嬌他們回到林府,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忻州,不,是整個江南。
舒娘出了林府,確定身後沒有人跟蹤自己,繞了幾圈走進一個巷子。
巷子口停著一輛馬車,舒娘上了馬車,福身說道,“見過小姐。小姐交代的事情,全辦妥了。”
“她沒有起疑吧?”林月嬌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舒娘搖頭說道,“沒有。這個方子真假難定,但是林卿柳恢複容貌心切,沒有懷疑。這是她打賞的一百兩銀子,小姐請收下。”
“不用了,你拿回去,咱們的店要開張了,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林月嬌抿唇,隨意說道。
舒娘笑著說道,“那妾身就收下了。小姐,按照您吩咐的,店鋪盤在南街,已經收拾規整了,就差一個牌匾。妾身聽說小姐是我們忻州的大才女,還請小姐題字,妾身將其做成牌匾,掛在門口。”
“題字?”林月嬌想到了一個人,說道,“牌匾先等等,我來安排。我上次幫你教訓賭坊的人的事情,雖然暫時沒人知道,但也不是秘密。不過,我和你的交情就僅於此,我明麵上和這家店沒有關係。”
開店鋪看起來簡單,但養顏秘書的利益,錢財動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