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早聽說忻州第一美人,好像是姓林?是她嗎?”一個外地的閨秀挑剔地看著林月嬌,問道。
司盈溪笑道,“以前的忻州第一美人是林卿柳,是林月嬌的堂姐。”
“那可真是奇怪了,連個忻州第一美人的名頭都混不上的人,竟然也能獲得三枚上品牙雕竹牌,真不知道耍了什麼魑魅手段,騙到了三枚竹牌。”旁邊一桌的一個閨秀嘲笑說道。
林月嬌不認識她,但其實她們現在是親戚關係。
林子衿臉上閃過一絲怒色,正要說些什麼,林月嬌已經衝著她搖搖頭,無視了這一群女人的嘰嘰喳喳,拉著她找了一個靠邊的角落坐下。
“嫡姐,她們說的真是過分。”林子衿氣道,“若不是姐姐攔著我,我一定要跟她們理論。當初世子賜牌的時候,那麼多人都在,怎麼沒人敢質問世子一句。倒是現在一口一句嫡姐的牙雕竹牌是騙來的,以為忠義世子很好騙嗎?”
林月嬌莞爾一笑,“你曾經告訴我的話,不招人嫉是庸才,怎麼自己倒忘了。跟她們講理也沒用,因為她們本來就不講理。不用在意。”
“嫡姐說的也對。”林子衿想了想,歎氣,“其實大家也都清楚嫡姐三枚竹牌怎麼來的,祖母為了不招人閒話,可是特意宣揚過的。她們都是故意挑刺而已。”
連詩兒看著林月嬌被眾人排擠,心底閃過一絲得意,表麵上卻依舊是溫柔之色,“你們可彆亂說。世子爺明察秋毫,他賜牌,自然有賜牌的道理。你們敢說世子爺的不是,我可是第一個不同意。“
“連小姐就是維護世子。”司盈溪故意笑著捧她一句。
“那是自然了,我爹和忠義侯是故交,世子可不是外人。”連詩兒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聽的周圍不少閨秀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但都不敢對她像對林月嬌那樣冷嘲熱諷。
“再說世子一向公正,不用詩兒維護,世子也不會有任何錯處的。”連詩兒又補上一句。
池竹漪心底一陣吃味,但還是接過話說道,“那是自然,世子自然不會做錯,隻是沒看清某些人的卑賤身份,根本不配獲得三枚牙雕竹牌。你們應該不知道吧?林月嬌的娘是罪臣之女!”
上次想讓林月嬌失去選秀資格,沒想到王苒白那個蠢貨沒害到林月嬌,讓林月嬌順利地進行了第一輪考核。
“罪臣之女?那怎麼還能嫁入忻州林家,林家也是忻州世家,怎麼會娶一個罪奴?這種卑賤的身份,怎麼配進林家的門?”其他人一臉驚訝。
“林老太君自然不願意,但是她娘是一個狐狸精,手段了得,勾搭上了林家老三,在外麵就拜了堂,直接帶回葉家。哎,生米煮成熟飯了,老太君不願意,也隻得接受。不然她娘早就被判流放邊疆了,怎麼可能在臨家錦衣玉食的享福。”池竹漪冷笑說道。
司盈溪呸了一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相授受,真是不要臉。”
“狐狸精自然不要臉,一看林月嬌就知道,她娘肯定狐媚功夫了得,不然怎麼能夠騙得了堂堂林家三少爺娶個罪奴。”池竹漪嘲弄說道,言辭格外的刻薄刺耳,“要不是鬼迷心竅,林家三少爺怎麼會去攔截朝廷的軍隊,把她娘救下來,還娶了她當嫡妻,嘖嘖,想必是床上功夫一流吧……”
“啊!”
池竹漪話還沒說完,一個三足梨花圓凳砸在了她的額頭上,頓時砸破了一個口,鮮血如注。
“林月嬌你敢打我,你乾什麼?”池竹漪捂著額頭,憤怒尖叫。
站在她麵前的正是一襲白衣的林月嬌,剛才就是她突然衝過來一凳子砸在了池竹漪臉上。
“林月嬌你……”
“啪!”又是一巴掌,直接打斷了池竹漪的話。
“你不能打我……”
“啪!”
“我爹是……”
“啪啪啪……”
左右開弓,一耳光接著一耳光,壓根不給池竹漪說話的機會,一巴掌比一巴掌狠,瞬息就是幾十個耳光,把池竹漪的兩邊臉頰都扇腫了,嘴角也被抽出血。
“林月嬌,你住手!這裡是景華行宮,你怎麼敢逞凶傷人!”連詩兒急忙嗬斥。
林月嬌冷眸一掃,看著她,聲音猶如來自九幽地府一般冰冷,“我抽她,關你什麼事?這麼有正義感,剛才聽見她汙蔑我娘親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說一句話。跟你沒關係的事,給我閉嘴,滾一邊去。”
說完,林月嬌視線回到池竹漪身上,冰冷的毫無溫度,“就你這麼賤的一張嘴,還考什麼朝凰書院。如此歹毒的汙蔑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你的《婦德》《禮》都給狗吃了嗎?就你這種人,能過朝凰第一輪考核,我才要懷疑考官們眼神不好,讓你這種人通過了德禮的考核。”
說著,眼神在剛才那一群閨秀臉上掃了一圈,說道,“你們議論我,無所謂,但我要是聽見有人侮辱我娘,最好彆一個人走夜路,免得撞鬼。”
最後一句話,殺機凜然。
誰敢辱她娘親,她必要對方付出代價。
這一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林月嬌的殺意。
“林,林月嬌,我不會放過你……”池竹漪的臉腫成了包子,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扇耳光,她羞憤的恨不得殺了林月嬌泄憤,瞪著林月嬌。
林月嬌冷笑,一把將池竹漪的臉拍在桌上,撞的她鼻青臉腫,涕泗橫流。
“正好,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林月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