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契的步伐一致,路燈投下的影子一長一短。
張鶴予應該有一米八幾的樣子,寬鬆的t恤下隱隱透見勁瘦的腰身,側臉輪廓清晰,五官立體,總是讓人挪不開眼。
張鶴予雖說沒往女孩那邊看,但他也知道她在偷看自己。
奈何視線太過於炙熱,想不發現都難。
兩人重新走回燒烤攤附近,隻不過張鶴予繞開了燒烤攤,走到了馬路的對麵。
走了大概十分鐘。
江詞停在了一棟老舊的小區房子前,她轉頭看向張鶴予,“我到了。”
“嗯,上去吧。”張鶴予沒有停留,轉身剛抬腿,突然想起了什麼,回眸:“大晚上的,少出門。”
“下次可未必能遇到我。”
回到家,江詞也是放輕了動作,減少了動靜,才回到房間裡。
今晚那一遭,根本不敢想沒遇到張鶴予會變成什麼樣。
回想起來,江詞的那顆心臟,依舊瘋狂的跳動著,靜止不下來。
看了眼時間,江詞還是決定洗漱睡覺。
另一邊。
消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張鶴予重新出現在燒烤攤上。
“予哥,你去哪了?”霍臣肆嘴裡還叼著雞翅骨,含糊的問了句。
張鶴予也沒想多說,隨便扯了個借口,“吃撐了,到處走走。”
霍臣肆掃了眼他位置上的碗筷,一滴油水都沒沾,這也叫吃撐了?
翌日一早。
江詞出門時,天也才剛亮沒多久。
清晨的路上,空氣中水汽格外的重,彌漫著一股清新的味道。
虞溪錦的班級就在江詞班級的旁邊,她剛走到虞溪錦的班門口,裡麵的人就興衝衝地跑出來迎接她了。
“早啊,我貌美如花的詞詞!”
江詞把炸醬麵遞給她,“早啊錦錦,你慢慢吃,我先回教室了。”
“行,中午一起吃飯。”虞溪錦笑著說。
江詞點頭答應了下來,轉身走回教室。
突然,窗外傳來不大不小的聲音。
“同學……”窗外不知什麼時候站著一個女生,紅著臉,很是害羞。
聞聲,江詞愣了下,看了一圈,發現自己的周圍並沒有其他人,不太確定的問了句:“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女生點了點頭,“能請你幫個忙嗎?”
江詞猶豫了會兒,“什麼忙?我看看能不能幫的上。”
“這個忙你肯定可以!”女生說著,拿出了一瓶牛奶和特彆精致的包裝袋,看樣子裡麵裝著的是麵包。
江詞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想讓我幫你給……”
“對,就是張鶴予!”女生說,“你幫我放到他桌上就行,如果他問,那就把我的名字告訴他就好。”
不管江詞答沒答應,那女生就劈裡啪啦一頓講,“文科三班的,應晨。”
說完,應晨就把麵包跟牛奶塞到了江詞的手裡,轉身就走了。
江詞垂眸看著手裡的東西,皺著眉。
江詞還是把麵包跟牛奶放在了張鶴予的桌子上。
班裡的同學斷斷續續地回來了,在上早讀之前,江詞被莫炳佑叫出去,通知今天來高三開學動員大會,要求高三級的學生都去操場上集合。
等她重新回到教室的時候,張鶴予已經回來,桌子上放著的早餐卻不見了。
江詞作為班長,要帶隊下去操場集合,她一身藍白的校服,綁著高馬尾,巴掌大的小臉,總是帶著笑。
她站在隊伍最前方,拿著班旗,一路往前走。
江詞被陽光刺激到睜不開眼,眯起。
倏地,一道身影闖入她的視線裡。
少年穿著藍白校服,與自己身上的一樣,領子前的紐扣沒扣全,鬆鬆垮垮的,長得高,可校服的適配度對他來說,為零。
張鶴予站在台上,低頭看著手拿著的稿子。
他代表優秀學生上台發言。
江詞頓了頓,站在班級隊伍前,停下,再一次抬眸望去,張鶴予還在。
下一秒,不知怎的,他突然抬起了頭,視線一掃,江詞呼吸驟滯,身體比意識還快,撇開了頭。
張鶴予似乎是看到她了,衝她挑了挑眉。
江詞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低頭,略顯局促。
突然,台上發出麥克風窸窣調試的聲音。
張鶴予掀起眼皮往台下一掃,正是發育期,男生的聲音低沉,透露著少年的狂傲:“大家好,我是高三優秀學生代表,張鶴予,光陰悠悠,歲月匆匆,時間如蠶絲般在指尖流過。伴隨著高二的學習生涯結束,即將迎來的便是我們掌握人生命運的高三……”
台上的少年對著手稿講得有些不耐煩,蹙著眉,神色帶著不悅,他站在台上,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微風吹起他的衣擺。
停了一會兒,老師以為他帶錯稿子了,還想著上去救場。
下一秒,張鶴予輕嗤,雙手撐在演講台上,野而不羈地看著台下的眾人。
“話,我隻說一句,少年應有鴻鵠誌,當騎駿馬踏平川。”
長達五分鐘的演講,一分鐘不夠就結束。
台下的所有人都愣了好一會兒,片刻之後,響起一陣又一陣的掌聲。
張鶴予啊,就是這樣,一不經意間,就成為所有人的一束光。
動員大會結束,江詞回到了教室。
莫炳佑一進教室,就利用班會課的時間,讓班裡的同學去學校的禮堂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