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叔,你換一身衣服,下去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
隱約看到機會的霍奇泰,對副駕駛的薛二狗說道。
“有點意思,好像還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等一下,我去瞅瞅。”
薛二狗也瞟了一眼,然後立馬就從車的後座,拿出一套看起來就像農民工的舊衣服換上。
這也是之前商量好的,薛二狗的身份是多變的,有時候是來投資的老板,有時候可以扮做農民工求職,來打探工廠的虛實。
“小心一點,還有這個帶上,避免糾紛,全程錄下來,有備無患。”
霍奇泰將車開到了偏僻的角落裡,然後又給了薛二狗一個小型的隱藏攝像頭,讓他彆在了腰間位置。
這年頭隱藏攝像頭還不太為人知,所以掛在這個地方,就像是衣服的一個紐扣狀的裝飾。
彆小看這麼一個小小的攝像頭,霍奇泰買它的時候花了好一千多,在這個年代要把攝像頭做的這麼小,技術含量還是有的。
一下車,薛二狗穿著一身灰,好像幽靈一般悄然走上前去,混入了那一堆討薪的人群當中。
基於二狗叔那再普通不過的大眾長相,他混進去以後,竟然毫無違和感。
霍奇泰的奔馳商務車一直遠遠地跟著過去,直到看見二狗叔給了手勢信號後,霍奇泰才緩緩地從旁邊開走。
“二狗叔成功混進去了,那我就先回小叔那,一邊等他的消息,一邊問問看,小叔這應該也能打探到一些大概。”
開車回來,霍奇泰品嘗著小嬸精心烹製的家鄉風味菜肴,同時向小叔說起今日目睹的“討薪”事件。
霍高盛笑著說道:“這事我還真知道,那些討薪的工人,應該是朝著鴻發廠去的,就在你們早上去的臨河工業園區,不過是在東北角,較偏的位置。”
“哦?我們早上倒是沒有逛到那一片,正打算下午去呢!
這個鴻發廠是什麼性質的?有什麼說道麼?看樣子都被討薪了,應該快倒閉了吧?
怎麼小叔你昨天沒有和我們提到過?”
霍奇泰一下就來了興趣。
“鴻發廠是做醫用手套的,背景是港商。
建了有五六年了吧!一直很穩定的。
我這租房的每年都有十幾個是鴻發廠的工人,隻不過最近一年多比較亂,連生產好像都快要停滯了。”
作為此地的二房東,其他本事沒有,關於各個廠的八卦和小道消息,霍高盛倒是沒少聽。
“亂?怎麼個亂法?總得有個原因吧!
否則的話,一家已經活了五六年,效益不錯的工廠,不可能一下就倒了。”
霍奇泰眼前一亮,“而且,這是個生產醫用手套的工廠,正好和我要做的產品類似。
都是橡膠製品,同樣要求無菌生產,說不定連機器都可以通用。
“哦?小泰你們到底要生產什麼啊?看起來很高端的樣子。
如果是橡膠製品的話,那這個鴻發廠還真挺符合的。
隻是,你們想要收購或者入股鴻發廠,幾乎沒有可能。”
霍高盛抿了一口酒,說道,“剛剛我說過的,鴻發廠的背景是港商,那可不是一般的港商。
港島的四大家族,小泰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這鴻發廠就是其中的郭家投資開的,當時連省裡的頭頭,都專門來給剪彩的。
我記得當時郭家是想在泉城打造一個醫藥製品的產業鏈的,隻不過後來因為家族內鬥,沒有再往這裡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