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麗提著東西走進棚子內。
張漾跟在她後麵進入,目光帶著探索。
等那紮也進來後,他才重新關上門簾。
攝影棚內部很大,現在被隔成一個個開放式的小房間。
每一個小房間裡都坐著人,最右側的房間最大,擺放著很多整理箱。
箱子中間放著一張長凳,穿著戲服露出一雙大長腿的劉藝菲趴在那裡,旁邊坐著四五個人,應該是她的小團隊,包含生活助理和化妝師等等
張漾跟著劉曉麗來到劉藝菲的休息化妝間,後者由於是趴著隻看到走到近前的劉曉麗:“媽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東西借到了?”
“借到了。”劉曉麗在劉藝菲身邊坐下,拿出一瓶紅花油:“但不是問武師借的,我正好碰到小漾。”
“小漾?”劉藝菲暗道這是誰?
思緒一轉,她猜測道:“張漾?”
“沒錯,就是我。”張漾冷不丁開口。
“哎!”劉藝菲被嚇一跳,差點從長凳上摔下來。
“趴好。”
劉曉麗在劉藝菲腰上扶了一下,等她穩住後將紅花油瓶蓋打開,倒些許抹在劉藝菲腿窩上麵一點點的位置,輕輕按摩起來。
劉藝菲自小就拍武打戲,受傷那是家常便飯。
都說久病成良醫,劉曉麗也在劉藝菲身上練出了手法。
“阿漾,你敢嚇我。”劉藝菲將頭轉向另一邊,瞪了張漾一眼。
“冤枉,我是聽你叫我名字,回應你。”張漾雙手抱胸,低頭打量“無情”版劉藝菲,眼角帶著笑意。
“誰想你這麼回應的。”劉藝菲心裡被氣樂,不過她也沒有上綱上線,而是問道:“你進組了?”
“顯而易見。”張漾聳肩:“我還自帶治療跌打的藥,恰好救你一命。”
“哪有救命,不過就是一點小傷。”劉藝菲覺得張漾誇大其詞。
結果劉曉麗忽然補刀:“也不知道剛才誰說好痛,再不上藥就要死了,總不會是我吧?”
“媽!”劉藝菲俏臉微紅,惱道。
親媽怎麼可以在張漾麵前拆她台呢?
而且她剛才說那些話也不是真受不了疼,更多是撒嬌而已。
張漾麵帶笑意,說道:“儘管是救命之恩,但茜茜姐要是不願意,也不用特彆感謝我,因為劉姨已經道過謝了。”
特彆兩個字刻意加重聲音,什麼意思很明顯。
劉藝菲一咬銀牙:“那不一樣,我肯定是要好好親自感謝你。”
“那多不好意思。”張漾像是沒有聽懂劉藝菲的威脅,笑道:“我也不貪心,請我吃個十天半月飯就行,要是你親手做的更好,劉姨廚藝那麼好,我到現在都忘不了那一口鍋包肉,茜茜姐肯定也差不了。”
劉曉麗眼底多了幾分笑意。
誇她廚藝,她還是非常受用的。
劉藝菲感覺很氣:“行,隻要你敢吃。”
“額。”張漾眨眼:“算了,茜茜姐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彆到時候把我吃壞了。”
劉藝菲一個凶狠眼神飄向張漾:“信不信我打你。”
張漾跟她對視幾秒,一本正經道:“你現在這樣,跳起來能打到我膝蓋嗎?”
劉藝菲:“”
“噗。”旁邊有人沒忍住笑。
感受到劉藝菲要吃人的目光,那人不好意思道:“我想到一個笑話。”
劉藝菲:!
我覺得我就是那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