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待在一起就覺得心曠神怡,她仿佛讓空氣都為之改變的浪漫精靈。
到了貴賓室前,顧然推開木門,讓拿著行李箱的何傾顏先進去。
從他身邊經過時,何傾顏說“謝謝你,紳士r顧。”
以顧然對何傾顏的揣摩,她會在這個時候說這句話,他已經大概猜到了。
結果她又說“我箱子裡帶了比基尼。”
何傾顏衝他露出令人**的一笑,拉著箱子進去了,顧然在原地站了兩三秒,才鬆手跟著進去。
一陣興奮感爬上了他的心頭。
看著何傾顏華麗窈窕的背影,他忍不住想象她穿比基尼泳衣的姿態這對二十歲還是處男的他,太過於刺激了。
緊接著,他終於意識到這次旅行的重大性。
蘇晴、何傾顏、陳珂,還有陳珂那明明叫菲曉曉昵稱卻是菲菲的閨蜜,都會穿泳衣。
在一個無人島,四個女孩穿泳衣,隻有他一個男人。
他看過不少人類流落荒島,麵對自己、麵對同類、麵對異性,不得不考驗人性的電影和書籍。
這一次,輪到他了嗎?
不要輸啊,顧然!
眾人彙合後,自稱少女的女孩們很快聊在一起,顧然沉默不說話。
如果沒人主動找他,他本來就是不喜歡長篇大論的性格。
何況他心裡還懷揣著理想,不想輸給**——方法是提前想象四人的泳衣畫麵,這點完全足以讓他沉默,獨自打發時間了。
很快,他們登上工作人員為他們安排的船。
沒有專門去{無人島}的渡輪,一艘汽艇送他們去。
汽艇劈波斬浪,超過一艘艘慢悠悠的渡輪,碧海藍天,令人心胸開闊。
五人坐在汽艇內的小客廳裡,海風呼呼地吹進來。
蘇晴、陳珂、菲曉曉都按住亂舞的發絲,隻有何傾顏任由浪漫卷發飛舞。
她對身邊的顧然說“這船我也會開。”
她一靠過來,幾縷頭發打顧然臉上,很香,也很旖旎,同時也很疼。
顧然像是挨了一巴掌似的捂著臉,他這樣子讓何傾顏直笑。
她拿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另一隻手指著發梢,對顧然說“它喜歡你。”
這還怎麼生氣?
顧然不理她,對菲曉曉搭話“你和陳珂都是南城的嗎?”
“我是南城下麵一個地級市的,陳珂才是城裡人。”菲曉曉說,“你是哪裡的?”
“我是涼城下麵一個村裡的。”
“對了顧紳士,”除非有熱鬨看,不然何傾顏不可能冷場,“我還沒去過鄉下呢,你說說鄉下的生活,讓我了解一下民情。”
如果其他人這麼說,必然令人厭惡,哪怕對方是開玩笑,也會刺傷鄉下人的自尊心。
但何傾顏不會,她說這句話,真的讓人覺得她單純好奇鄉下的生活,沒有一點傲慢。
“你讓我說,我一時間也想不起來說什麼。”顧然道。
“生活起居。”蘇晴提了一點,沒想到她也感興趣。
不僅是她,對麵的陳珂、菲曉曉也都一臉好奇。
顧然被她們看的不好意思,說“你們彆這麼看著我。”
“你不好意思了?”何傾顏笑著問。
“也不看看你們什麼眼神兒,一副在動物園看猴子會不會在樹上拉屎的全神貫注,我是身邊有人尿不出來的類型。”
“什麼比喻!”蘇晴笑罵。
陳珂也失笑道“還說自己想成為詩人呢。”
隻有何傾顏說“那就說說你們鄉下人怎麼拉屎撒尿的。”
“”顧然環顧四周,向眾人一一確認,確定要聊這個話題嗎?
眾人沒反對。
顧然以精神科醫生的科學精神懷疑,她們或許不是對鄉下人上廁所感興趣,而是對他,一個同齡的、帥氣的——何傾顏說的——男人上廁所感興趣。
或許還會關心真的隻是抖一抖嗎?抖得乾淨嗎?為什麼不擦?不臟嗎?
這麼一想,顧然還真想到一個關於撒尿的事。
一個既能體現鄉村風格,又不那麼齷齪的趣事。
“看來是有了。”蘇晴說。
在場的精神科醫生不止顧然一個,他在分析,彆人也在盯著他。
但一般人其實不用害怕,心理師沒傳說的那麼神,不可能看一眼就知道對方的家庭背景、什麼工作、最近運勢如何。
這麼神的,要麼是福爾摩斯,要麼是走堂口或者趕集擺攤騙錢的。
“說啊。”何傾顏催促。
“那就說個撒尿的故事。”顧然道。
“你說說,”蘇晴道,“萬一把你‘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心病治好了。”
“謝謝,這不是病。”
“準確地說,是可治可不治的病,就像沒有長歪、不影響咀嚼的智齒可拔可不拔。”陳珂道。
“停!”何傾顏做一個暫停的手勢,“現在我隻想聽撒尿的故事。”
四人不再開口,又看著顧然。
顧然正要開口,陳珂忽然噗嗤一笑,眾人又都看向她。
何傾顏好奇道“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這件事,有那麼好笑嗎?”
“不是。”陳珂埋下頭,雙手捂著臉,手背貼著膝蓋,“對不起。”
看得出來,她真的感到很抱歉,但也看的出來,她控製不住。
過了幾秒,她深吸一口氣,抬起臉來,道“好了,顧然你說吧。”
“你還沒說你剛才笑什麼呢。”菲曉曉好奇。
陳珂搖頭,又開始笑了“不能說,說了你們也要笑。”
“我明白了。”何傾顏笑起來。
蘇晴也低頭,一邊撫摸蘇小晴,一邊笑起來。
蘇小晴毛發旺盛,海風一吹,眼睛都沒埋了。
蘇晴鬆手,它在海風裡都站不穩,喝醉酒似的搖搖晃晃。
“到底笑什麼啊?”菲曉曉更好奇了,她臉上已經被傳染了些許笑意。
“想讓我說完撒尿的事。”顧然道。
“你也知道了?”菲曉曉問他。
陳珂顯然想到了顧然之前說的比喻她們看著他,就像在動物園盯著樹上的猴子,看它會不會在樹上拉屎。
在第二次眾人一起看著顧然的時候,她一想到這句話,便忍不住想笑。
顧然沒說,他正色一下,開始說撒尿的事。
“小時候,村裡家家戶戶沒有廁所,隻有馬桶,所以男人撒尿都很隨便。
“我們小學草場總是有一頭牛在吃草,一到體育課大家就去逗它,有時候恰好有人想撒尿,就對著牛尿,一邊尿,一邊說來,彆光吃菜,喝點黃酒。”
四個女生,都掩著嘴笑了。
這次掩嘴可不僅僅是淑女的象征,還有對“來,彆光吃菜,喝點黃酒”的看不下去。
顧然想起小時候的事也想笑。
他笑著繼續道“不是所有人都對牛撒尿,還有的澆菜園,有的比誰尿得遠。
“我記得一個人,他每次撒尿固定在一個地點,活活尿出一個坑,他說他要學肖生克——城裡人老師給我們放的電影,大家都以為主角叫肖生克。
“這個人說他要學肖生克,尿出一個洞來,從學校裡逃出去,去林子裡掏鳥。
“知道這件事後,大家都幫忙一起尿,隔壁班的都來了,後來還慫恿女生在這裡尿。”
菲曉曉笑得快岔氣了。
其餘三位也沒好到哪裡去。
“後來呢?”蘇晴抹著眼淚,氣息不勻,“你們逃出去了嗎?”
“沒。”顧然說,“不是找女生嗎?女生問怎麼回事,男生就說了,結果女生嫌棄,說尿出來的洞狗都不鑽,結果大家都不尿了,但也沒人用勺子去挖。”
“你呢?”何傾顏雙眼亮晶晶的,“你是哪種尿法?”
“我不玩這些,我那時候特彆愛學習,所以撒尿的時候對著牆壁寫字,尿一次不寫一個字心理就不舒服,直到我寫信給靜姨”
“莊靜老師?”陳珂打斷問。
“是啊,她讓我以後彆這樣,容易養成強迫症,對身體不好,我才放棄上廁所學習的習慣。”
開船的導遊扭過頭來,喊“快到了!”
汽艇的小客廳內,除了顧然,其餘四人都抱著肚子,好像顧然對著她們肚子一人來了一拳。
————
《私人日記》八月十二日,周六上午,晴,去無人島的路上。
奇怪啊,我到底什麼時候開始變得身邊有人就尿不出來的呢?
不管了,這都是小事。
我這個人沒見過世麵,泳衣對我來說就是內衣,現在滿腦子都是她們穿內衣的樣子。
要流鼻血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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