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色寶馬離開海邊,開始上山,往海城大學方向。
“不繼續問了?”蘇晴看過來。
“你想說嗎?”顧然反問,“想說我就問。”
“交換,我說出真正的原因,‘接吻賭約’你輸,我們都忘了接過吻的事。”
“不換。”顧然想也不想。
蘇晴對小白狗說:“臭男人隻想得到我們的身體,不想得到我們的心呢。”
顧然不得不看她一眼,心中也猶豫起來。
不,他立馬警醒,這是蘇晴的心理戰術,自己絕對不能上當。
得到她的初吻,和聽她說為什麼放棄鋼琴,在‘得到她的進度條’上應該占同樣的比例!
何況,他又不是單純為了親她而提出‘親吻賭約’的。
“我希望我的人生在各種大事上,都能完美無缺。”顧然說,“靜姨說過,這樣做,能讓人不懼怕衰老,坦然麵對死亡。”
“我媽就沒教過你,不要隨便親女孩子?”
“青春期那會兒,靜姨是教過我男女來往的事情,她隻說不要違背法律,其次要保證安全。”
蘇晴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
“怎麼了?你對偉大靜姨的話有意見?”聖徒·顧然問。
“沒意見,隻是我媽對你的教育,和對我的教育,完全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顧然已經笑起來。
“二十歲之後才準我和異性說話。”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不過也差不多,結果我現在最親密的男性居然是剛認識兩周的你。”說完,蘇晴歎了口氣。
“我是你最親密的男性,就這麼讓你不滿嗎?”
“我是不滿我媽對你太好,小時候我還因此和她吵過,鬨過彆扭。”
“哦。”
蘇晴打量他:“你好像很高興?”
“沒有啊,我難過死了。”
頓了一下,顧然跟著哼:“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留下唇印的嘴——塞納河是哪個國家的?”
“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
“啊?”
“聖多美和普林西比民主共和國。”蘇晴繼續胡扯。
“.你厲害。”
莊靜在家,笑容優雅而熱情,誰都能看出她發自內心的開心和喜悅。
“媽,顧然今天又誇你了。”蘇晴進門便說。
“我要讓靜姨習慣每天早上喝一杯溫水般習慣我的讚美。”顧然的信仰堅定。
“快進來!”莊靜喜笑顏開。
東西比較多,莊靜想讓物業管家幫忙,顧然說不用,他自己一會兒就能搬完。
讓人碰裝有《私人日記》的箱子,他沒有安全感,就像在手機裡裝滿圖片、視頻的下流子弟,不敢將手機借給任何人一樣。
蘇晴也不想讓人碰自己的東西。
沒讓物業幫忙,但借了一個推車,能一次性全搬完,需要自己動手的隻有把東西放回房間。
“二樓隻有兩個主臥,一個我現在在睡,還有一個是小晴以前睡的,小然,委屈你睡一樓了。”莊靜說。
“不委屈,睡哪裡我都可以。”顧然真不介意。
“那睡保姆間。”蘇晴笑著提議。
“行啊,”莊靜也笑道,“保姆房有兩間,你們倆一人一間。”
“我很樂意。”顧然更沒意見了。
“我先上去了。”蘇晴用行動反對。
“等等。”莊靜道,“你不能睡樓上。”
蘇晴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母親:“媽,難道你要讓他睡樓上?”
“是你香姨。”莊靜道。
蘇晴這才點點頭。
“香姨?”顧然不解。
“小顏的媽媽。”莊靜解釋,“她平時一個人住學校的公寓,聽說我們住一起,也來湊熱鬨。小晴和小顏沒告訴你她要住進來嗎?”
“.沒有啊。”這是顧然的身體在回答,他的魂已經飛了。
“怎麼了?”莊靜看出他的走神。
“沒事,隻是我和嚴寒香阿姨不熟,覺得有點尷尬。”顧然道。
莊靜笑道:“你和她相處過就知道了,她心態比小晴還年輕,鬨得你會忘記她的輩分。”
“不·要·拐·著·彎·說·我·老。”一到媽媽麵前,蘇晴就變成了任性少女。
這也是她心情好的表現。
莊靜好看的笑了一下,對兩人道:“所以你們三個年輕人都住一樓,至於房間分配嘛.”
“我住這間!”蘇晴立馬走向第一間客房。
顧然看向莊靜。
莊靜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適者生存。”
接著,她帶顧然參觀了一樓剩餘的兩間房,一間老人房,一間第二客房。
說是老人房、客房,但除了沒主臥大,布置同樣奢華。
每間臥房帶獨立衛生間就不說了,居然每一個房間都有足以露天燒烤的陽台,陽台上擺了不少花卉植物。
而老人房也並不老氣,唯一配得上‘老人’兩個字的,隻有衛生間有扶手。
扶手也適合現在蹲馬桶蹲到腳麻的年輕人。
最讓顧然滿意的是,房間裡有保險箱,他的筆記可以存在裡麵。
“選吧。”莊靜說。
“老人房吧。”顧然道。
從年輕人的角度,客房更時尚一些,何傾顏應該喜歡,顧然對居住環境無所謂,也不和她搶。
再說,如果何傾顏真想要,他住進了,她也能折騰到他搬出來。
和躁狂症對著乾,很不明智。
“以後這間房就歸你了。”莊靜說,“風能進,雨能進,我們不能進。”
“我寧願你們進來,也彆讓風和雨進來把被子弄濕了。”
莊靜少女似的笑起來,對顧然、蘇晴他們搬回來,感到由衷地高興。
“對了。”顧然看了一眼屋外,確認蘇晴不在,壓低聲音對莊靜說,“靜姨,我昨晚差點又做夢了,但不知道是不是我心裡太在意,結果沒能在夢裡醒過來。”
“不要心急。”莊靜露出嫻雅溫柔的笑容,“最重要的是不要有壓力。”
“嗯,我明白。”
“麻煩你幫小晴搬家了,我聯係香香和小顏,看她們能不能也今天搬進來,如果能,今晚我們一起慶祝。”
“好的。”
顧然心裡有些忐忑。
為什麼嚴寒香會搬進來?單純為了玩?還是懷疑清醒夢有問題?
他安慰自己,‘黑龍夢’連莊靜都不曾聽說過,嚴寒香沒道理知道,隻會當成比較神奇的清醒夢。
而且大家都有工作,早出晚歸,幾乎見不了麵,就算見麵,也沒機會獨處,隻要小心一些,留意一點,住在一起也沒什麼。
不會有事的。
比起嚴寒香,何傾顏更需要留意。
顧然和蘇晴又來回一趟,第三趟的時候,終於把東西都清空了。
“沒了吧?”望著空蕩蕩的房間,顧然問。
“嗯,就這些了。”蘇晴小口喝著礦泉水。
顧然看著她天鵝似的雪白脖頸,試著問:“我們是在這兒,還是回去再.?”
蘇晴沒回答,她又喝了兩小口水,眼神露出沉吟的神色。
“在這裡吧。”她用纖細的手擰上瓶蓋。
顧然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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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八月十八日,周六,晴。
本想從今天開始,在手機上寫日記,最後還是不放心那些pp,再加上新臥房裡有保險箱,所以選擇繼續手寫。
意外得知,嚴寒香也要搬進來,希望彆出現意外。
幫蘇晴搬了家。
在搬完行李的空屋裡,我們準備接吻。
我要牢牢記住這個特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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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