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沒被打破,但他會被影響成什麼樣?
患有妄想的精神病人,在不同程度上被妄想影響了日常生活,直至患者完全生活在妄想的世界裡,無法正常生活。
將來的某一天,他是否也可能活在夢裡出不來?
“害怕。”顧然回答,“但我還會繼續,不是完全為了配合您,而是為了我自己。”
他能不做夢嗎?
不可能。
既然還會做夢,就有可能再遭遇那種情況,與其現在回避,到時候倉促應對,不如現在和莊靜也一起合力研究。
“彆急著做決定。”莊靜卻說,“你現在生病了,等你病好了,認真思考後再回答我,隻要不想繼續,我會想除了做夢以外的辦法幫你。”
“嗯,謝謝靜姨。”顧然說。
“病了好好休息和吃藥,至於喜歡手”莊靜好看地一笑,忽然牽起他的手。
“這樣?”她輕輕揉捏他的手。
顧然的手比她大太多了,男子漢的氣概顯露無疑。
“靜姨”顧然臉有點紅。
“這是治療。”莊靜笑道,“讓你覺得,手其實沒什麼。”
“可我覺得靜姨的手很好看,握著很舒服。”
“那是因為你是第一次牽我的手,以後你多和蘇晴牽手就好了。”莊靜沒有收回手,反而讓顧然感受自己的手。
就像小孩喜歡玩遊戲,家長乾脆讓他想玩就玩,因為隨時都能玩,反而對遊戲沒有太多執念。
當然,這是因為顧然喜歡的是手,如果是胸,莊靜肯定不會讓他肯定不會使用這個療法。
顧然覺得這不太好。
因為他覺得,自己被不被影響,都會覺得眼前這雙手令人心神蕩漾,愛不釋手。
但因為被影響,他沒辦法放開。
他對莊靜依然隻有尊敬和敬愛,唯獨對這雙手的感情不一般,這給了他不放開的心理安慰。
“靜姨,那些東西是真的嗎?”顧然既是真心詢問,也是拖延時間。
“你覺得,”莊靜道,“對病人來說,有人監視自己,自己能看見外星人,能聽見聲音,是網遊裡的魔法師,是真實的嗎?”
“從病人的主觀角度來看,是真的。”顧然回答,“可實際上是假的。”
“所以,是真是假,就看你站在什麼角度,以及想把它當成真的,還是把它當成假的。”
顧然有一種醍醐灌頂、茅塞頓開的感覺!
自己如此在乎,或許是因為自己當局者迷,鑽牛角了。
隻要把夢當成真的夢、當成虛擬遊戲,或許夢境就影響不了自己。
可能是真的影響不了,也可能是自我欺騙後,心靈更加強大,免疫了影響。
但管他呢,隻要不受影響,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麵對填空題,隻有數學老師會在乎寫在題目旁的解題步驟,但分數還是要給,隻要格子上寫的對。
顧然對自己使用自我安慰,效果拔群,神清氣爽!
病都似乎好了一些。
一鼓作氣,他放開莊靜的手,像是要斬斷昨晚夢境的影響。
心裡還是有些戀戀不舍,但這到底是夢的影響,還是他自己更變態了,就不好說了。
“靜姨,”顧然說,“我想把這件事告訴蘇晴。”
“因為事情不簡單了,覺得不該瞞著她?”莊靜問。
“嗯。”顧然點頭,“還有就是我希望她不要誤會,有時候我變態,不是我真的變態。”
莊靜忍不住一笑,不是一直以來嫻靜的微笑,而是愉快而動情的笑。
“好,找機會我們一起聊聊,人多力量大。”
莊靜去上班了。
顧然一個人胡思亂想了會兒,疲憊感再次湧上來,便返回臥室,卷起被子休息。
遮光窗簾擋住全部陽光,室內和夜晚一樣黑。
顧然的思緒飛舞,回憶夢境裡的一幕幕,如果當時他立即撤掉校舍——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能撤掉校舍,完全能避免傷害。
說不定還能變成黑龍,那數十隻怪物,應該不是黑龍的對手。
可是,既然那些怪物不強,之前站在窗前,從窗外感受到的巨大恐怖,又來自何方何物?
不知為何,顧然想起亞當和夏娃。
兩人生活在伊甸園,作為上帝的恩賜,能享受想象到的一切歡愉,天不下雨而五穀豐登,隻有一項禁忌,不能吃分辨善惡樹上的果子。
如果將現實世界當成‘伊甸園’,【黑龍夢】代表的真實夢境,是不是‘分辨善惡樹上的果子’?
一旦吃了這果子,就會被趕出伊甸園,失去天堂的一切,女人懷胎的苦楚加增,男人要汗流滿麵才得糊口,直到歸了土。
從這點來看,最好不去碰‘果子’。
可亞當、夏娃吃了禁果,明辨了善惡,才算真正的人,某種意義上,更接近上帝——上帝當然能明辨善惡。
進入【黑龍夢】,探索夢境,明確夢境與物質世界一樣,是一個真實的世界,恐怕也是一個自找苦吃卻有機會進化的行動。
作為‘發瘋的成龍’,顧然打過拳。
所謂拳手,就是一直‘找架打’,要吃苦,會受傷,可也讓人不斷進步,有成為世界最強的可能性。
顧然也沒有選擇。
目前來看,【黑龍夢】不受他的控製,‘禁果’直接塞他嘴裡,就算他拚儘全力拒絕吞咽,果皮已經撕破,果汁和些許果肉已經滾入他的腹中。
人類的知識是通過經驗、沉思獲得的,可這種‘神諭’、‘天啟’般的偶然所得——做夢,恐怕也必不可少。
他現在就是獲得‘神諭’的那個人。
莊靜是梅林賢者一般的存在,保護著他。
他果然是主角。
可惜他既沒有從石頭中拔出劍,出生的時候也沒有天變地異,反而是一頭黑龍。
顧然笑了一下,這時候,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嗅自己的手,與莊靜牽手之後,他沒洗。
他連忙拿開,可心臟卻咚咚直跳,腹部火熱。
現在家裡隻有他一個人,他又在被窩內,完全可以不可以!
為了防止自己做一些瀆神的事情,顧然當機立斷,起床把手洗了!
‘我的意誌力也非同小可嘛。’顧然對自己很滿意。
重新躺在床上,或許心裡沒有了惦記,很快睡著了。
這一覺沒有做夢,睡得很舒服。
中午,嚴寒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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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九月五日,周四,{憧憬彆墅}
生病了,上一次生病是什麼時候?總覺得自己好像一輩子都沒病過。
不開玩笑的說,女孩子漂亮的手,完全可以作為溫度計,以及降溫的設備,放在科學上也是有道理的。
蘇晴、何傾顏、靜姨、香姨的手真好看啊,美人果然哪裡都美。
想讓她們用手撫摸我的全身。
嘶~~~~哈!
光是想象,已經是全身過電發麻。
——以上是生病後腦袋不清楚的胡思亂想,絕非本人的真實想法,我隻喜歡腿和臀部(這一句為九月六日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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