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男人。”何傾顏嘲笑。
“那就一言為定,惜雅,你也參加的吧?”格格興奮起來。
“可以錄像嗎?”謝惜雅從包裡拿出一看就很貴重的黑色單反相機。
“不好意思。”如果說顧然是為了捍衛男性,那蘇晴則是捍衛{靜海}的尊嚴,她對梁青道。
“沒關係,好像挺有意思的。”梁青笑道,“我不參賽,但我可以作為裁判。”
“啊。”格格害羞起來。
顧然很想說‘自己都沒害羞,你害羞什麼’,但轉念一想,自己應該說的是‘你不會當真了吧’才對。
注視眾人胡鬨的莊靜、嚴寒香,兩人相視一笑。
歡聲笑語就像是生活中的潤滑油,在這段時光裡,時間一擦而過,轉眼到了登機時間。
和梁青同一班。
海城沒有直達德國漢堡的航班,必須中轉,中轉點很多,這次時間上巴黎正好合適。
一路奔波,抵達德國漢堡已經深夜十一點,易北河畔星光點點,他們入住了其中一顆星星。
在酒店住下來,年輕力壯的顧然立馬恢複過來。
然而還有人比他更快。
“咚咚~”
顧然打開門,明媚浪漫的何傾顏站在門前。
“出去玩?”她笑道。
顧然略作猶豫。
“靜姨也一起。”何傾顏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
於是一行人離開酒店,走在九月深夜的德國漢堡,黑暗中四處可見的歐式建築,終於讓顧然有一種來到德國的實感。
今天早上,他還在上萬公裡之外的海城。
說是出去玩,其實是德國的兩位心理學大師請客,兩位大師一男一女,外表的好看與否顧然看不出來——外國人他不懂,但都挺有氣質。
顧然她們當然知道這兩位大師是誰,甚至做過他們出的題。
“那件事是真的嗎?”連陳珂也好奇,低聲問。
“你去問問。”何傾顏看向顧然。
“你怎麼不去。”顧然才不乾。
他們說的是關於男大師的一個傳聞,據說他在十六歲生日那天,從妓女家裡出來,兜裡連坐車回家的錢都沒有,走在回家的路上,人生第一次開始思考‘何為幸福’。
男大師自稱那是他心理學的起點。
在兩位大師的帶領下,他們走進一家還在營業的餐館。
“來德國一定要喝啤酒。”男大師說。
就點了啤酒。
“簡單吃點披薩吧。”女大師道。
於是喝啤酒,吃披薩。
莊靜在家吃得極健康,可出門在外,對於披薩這些食物也不拒絕,笑著接受了,隻是不允許謝惜雅、格格喝酒。
閒聊間,她們說起這次的手術。
“聽說這次的情況很複雜。”莊靜說。
“是特彆複雜,靜。”女大師啜飲啤酒,“我們都被騙了。”
“被騙?”嚴寒香好奇。
根據顧然偷偷觀察,嚴寒香就是她們那一代的何傾顏。
“有人瘋了,有人死了。”男大師麵色凝重,“那個恐怖分子的精神世界很可怕,很可怕。”
這一次,豎起耳朵的不僅是顧然,蘇晴、陳珂她們也留意起來。
“換個地方說?”嚴寒香提議。
“不需要,就在這裡。”女大師堅持。
男大師點頭:“官方的人瞞著我們,出了人命都不說,我們有權力讓所有相關者知道這件事。”
莊靜覺得這兩人不是來接風的,是來結盟的。
她不想摻和這些事情,可作為心理學大師,有時候必須表態。
“我看病曆,在病人的【心之縫隙】中,有能熔化【心牆】的怪物?”她這麼一問,代表就在這聊,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與此同時,顧然也知道莊靜為什麼會來德國。
“那是熔化嗎?”男大師苦笑。
“是粉碎。”女大師道。
“被擊碎?”莊靜進一步確認能力。
“不是。”女大師輕輕搖頭,麵色凝重,“是世界觀被改變的粉碎,也就是說,這些精神醫生認可了病人的看法。”
“有大師出事嗎?”嚴寒香問。
“唯一瘋了和死了的,都是大師。”男大師將柏林啤酒一飲而儘。
“那你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嚴寒香不解,“為了給那兩位大師抗議?”
“是,但不全是。”女大師笑道,“我們留下的最大原因,正是因為危險。”
“是啊。”男大師也笑起來,“我有預感,靜、香,在這個病人身上,一定有通往心理學新領域的道路!”
“除了我們四個人,還有五位大師,一共九個人。”女大師躊躇滿誌。
嚴寒香終於明白這位病人的恐怖之處。
能承載九位大師同時手術的【心理陰影】,是有多深沉,多堅固,多廣闊。
“當然,靜、香,你們有權知道具體情況,也有權退出,你們的決定呢?”女大師問。
嚴寒香看向莊靜,莊靜略作沉吟,對兩人道:“我可以留下來,但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想帶一個助理。”莊靜說,“他的【怪獸】像刪除鍵,可以刪除已經寫成的文字,回到故事的一開始。”
“這根本不是條件,是幫助!”南大師激動起來。
當天晚上回去之後,顧然拿到了病人的資料。
病人是殘疾人,手臂斷裂,看缺口像是被烈性炮彈炸開。
麵相像是毒蛇一樣陰暗。
不知道是不是顧然的錯覺,總覺得這個人的身上也毒舌一樣的雍容,好像他對人類而言,是生殺予奪的王。
往下看病曆,病人自稱是價值遊戲的玩家,來自外星,被同為玩家名為李長晝的人擊敗。
“又是一個外星人。”顧然搖頭,繼續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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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九月二十六日,周六,從海城到德國漢堡
謝惜雅、格格也一起來了,還和大明星梁青約好巴黎見。
中途還提議撒尿比賽
患者又是一位外星人,而且極其危險,有一位大師瘋了,一位大師死了,還有許多精神醫生的【心牆】碎裂。
我很擔心靜姨和香姨,幸好我會作為助理參加這次手術,希望護士b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