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上午的課程是和子風一樣的,收獲所得也大體相同,但是我在下午的時候,是去藏文閣找蘇老了解古符文的事情。不過蘇老從來就沒有教過我什麼,隻是給我書看,讓我自己去了解古符文的事情,他還會出題考我,你們也不是不知道,我挺討厭看書的,一開始根本就看不進去。
“但是,”王兆一副故弄玄虛的模樣,那副得意的笑容讓三人都以白眼回應,“我不可思議地看了進去,我發現古符文根本不像我想象中那般枯燥無味,而是非常玄妙的存在。”
不得不說,王兆的話的確挑起麵前三人濃烈的興趣,想要聽聽他所學的古符文到底是什麼東西。
“古符文並非字麵上的理解,古老的符文。它的確有著古老的曆史,但沒有比符文誕生得更早,比起符文,它更像符文和符器的混雜體。古符文有著完整的符文,但是卻不是在道符中的,而是在一件如同符器的器物上。”
“不同於符器的是,古符文必須要用符咒才能驅動符術,但隻需擁有道靈就能使用。隻要你知道符咒,就能施展出符術,不需要像使用道符一樣要通過符咒來感應符文回路。”
“古符文真的存在嗎?”張昊天這麼問。
王兆重重地點頭:“存在的,叔叔他就有兩件古符文。”
“唉?”這個消息著實讓張昊天三人感到震驚,他們沒有想到自己老師就收藏有如此玄妙的古符文。
“聽我說,現在留有記載的是被稱為五大古符的古符文,金雷戒,龍沉鬼木,水行杖,熔爐蓮心,岩核劍。而叔叔擁有的就是其中的兩件,金雷戒和水行杖。我以前根本不知道它們是古符文,還以為隻是叔叔做的法器而已。”
聽著王兆的述說,張昊天忽然想起來了,在祭壇的那一天,張水身上就帶著一根手杖,一枚戒指,想必就是王兆所說的水行杖和金雷戒了。從那日張水所施展的天河引術來看,古符文的威力絕對不容小噓。
“子風,我覺得,青城宗讓我們學的東西一定有他的意義。”王兆突然間變得凝重起來,平時他很少會有這麼認真的時候。
“為什麼這麼覺得?”徐子風不解。
“說不清楚,隻是隱約有這麼一種感覺。你呢,兒言穀,每天都在山裡亂跑,有沒有找出來什麼呀。”
“我才沒有亂跑。我隻是一直在找一個地方而已。”兒言穀反駁道,想證明他沒有亂走。
“那你找到了嗎?”王兆打趣地問。
“找到了,昨天就找到了。”
“什麼?”大家對於兒言穀已經找到那個地方表示非常的驚訝,畢竟青城山的複雜真的是出乎他們預料的。
“石上蓮開,是從山門所能看到的一道青城山的風景,我費了很長的時間才找到那個石蓮台的位置,到了石蓮台上,我才能看到所有蓮花的花瓣,然後發現了其中一瓣花瓣最為突出,它指向的方向是青城山中的一座山峰,往這個方向看過去,所有的鬆柏都是傾斜向那個山峰。我可以肯定我要找的地方就在那個山峰上。”
“你還沒有去過嗎?”王兆問。
兒言穀的臉上突然展現出為難之色:“這個,我也想上那座山,可是那附近一直有老師巡邏,特彆的嚴密,根本不讓我上去,特彆是那個叫寧央珊的老師,簡直就是處處為難我。我根本進不去。”
聽到這裡王兆就笑了出來:“那叫你去找那個地方的蘇前輩又能找得到?是你能力太弱了吧。”
“怎麼會……”兒言穀很想反駁王兆,但是他想了想心裡真的覺得說不定就是這麼一回事,他比起蘇立棣還是差的太遠。
“不就是說了你一句嗎?”王兆看到兒言穀低落下去就有些過意不去,“這樣吧,反正我們四個晚上也沒有事情,不如明天晚上,過去給你打掩護吧。”
對於王兆的提議,徐子風和張昊天都有些詫異,倒是兒言穀一臉感激地看著王兆:“真的嗎?我要是能找到那個地方,我一定……一定……若是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絕對二話不說,馬上過來。”
“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子風,我們明天晚上就出發。”王兆一下子便將徐子風和張昊天拉下水了,完全沒有征求過他們二人的意見,張昊天不覺得怎樣,徐子風倒是感到無奈,不過他早就已經習慣王兆如此強硬的態度,輕笑著搖頭,默默地答應下來。
就這樣四個人爽快地決定明天晚上去那個山峰一探究竟。
第二日傍晚時分,張昊天來到他們約好的地方碰麵,來到之後卻發現隻有早早來到徐子風一人候著,王兆和兒言穀還未見蹤影。
“兒言穀和王兆還沒有來嗎?”張昊天問了早已到場的徐子風一句。
徐子風挽著手無奈地搖頭:“還沒來,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忙些什麼。”
兩人在此處等了許久,直到夜色漸深之後,才遠遠瞥見王兆和兒言穀才急匆匆地趕過來。
估計他們趕過來的時候跑得很急,喘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兒言穀向著昊天子風二人道歉。
“你們乾什麼去了,怎麼那麼晚?”徐子風有些奇怪,他們此行欲往之地是兒言穀一直想要尋找到的地方,而今日遲到的偏偏是應該最為著重此行的兒言穀。
“還不是因為兒言穀,今日藏文閣要收拾好的書籍足足多了一倍,大概是昨天沒有去整理的緣故。所以兒言穀才忙到現在,要不是我搭把手幫他,說不定還要更久呢。”王兆向兩人解釋,他的體力要比兒言穀好,並沒有兒言穀喘氣那麼厲害。
兒言穀也沒有話要可以反駁,畢竟王兆說的是大實話,今天要收拾的書實在太多了,費立仆可是比他們兩個的怨言還多呀。
“真的是對不起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過去。就是我們麵前這條路。”兒言穀開始帶頭向著那個山峰走過去。
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走過這條路,但是按照兒言穀所說,他要去的山峰一路上都有著傾斜向同一方位的鬆柏,這倒是給四人指明了道路,因為鬆柏明顯便於辨識,所以他們四個孩子一路上都沒有走錯,很快那座山峰便近在眼前。
在夜色下,他們可以看到山上點亮的燈火,但是他們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青城宗有這麼一座山峰,裡麵有這麼一座建築,張昊天記下了青城宗地圖上所有山名,樓名,記憶中卻沒有這座山的名字。
“我覺得這裡麵不是青城宗的地方,翟苗哥說過,青城宗雖大,卻未曾占據整個青城山。青城山仍舊有許多未探明的地方。”張昊天懷揣不安。
“我倒是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有可能是蘇前輩跟我說的先輩隱居洞府。”兒言穀如此道。
“隱居洞府?”三人有些奇怪,之前兒言穀一直沒有跟他們說過他要找的到底是什麼地方。
“事到如今跟你們說也無妨,蘇前輩要我找到是一位兒家祖輩的埋骨地,那位老祖是蘇前輩的師父,我要找到那個地方,蘇前輩才願意教我兒家那位老祖傳下來的秘術。”兒言穀向三人解釋,他也不想對出生以來第一次交到的摯友撒謊。
“既然如此,我們就繼續前進吧。”徐子風讓大家繼續趕路。
這個時候,王兆多嘴地插了一句:“對了,言穀,這一路上來也沒有見到有老師巡邏,你上次是怎麼被逮到的?”
兒言穀苦笑了一聲:“上次我根本就沒有走到這裡好嗎,早在前麵一段路就被寧老師給截住了。不過今日倒是奇怪,沒有碰著她,據我所知她應該是一直負責這一帶的夜間巡邏的。”
就在兒言穀剛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不遠處便飄來熟悉的女聲。
“是誰在那邊?回我一聲。”
“不好,是寧老師。”一聽聲音,兒言穀便認了出來,沒有想到兒言穀一提起她,她便冒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