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
一個上午的時間全在葉老爺子的拉家常中流逝而去。
然而葉辰那看似有問必答的微笑保持中。
內心底裡卻是疑惑重重。
如此暴雨天氣的情況下,葉老爺子約他出來喝早茶本身就不太正常。
再加上出現一個被葉老爺子介紹說是能量不小的嚴姓小老頭。
這一切切對他來說無疑是處處都充斥著反常。
而更反常的是。
不管是葉近寧還是嚴姓小老頭,由始至終都是在拉著各種普通再普通不過的家常。
就仿佛找他葉辰出來,純粹就隻是喝頓早茶閒聊一番而已
可這在兩世為人,前世更是活到八十九歲高齡的葉辰看來,顯然是不符合邏輯的!
畢竟葉老真想找自己喝茶閒聊的話,絕不至於在這種天氣下約自己出來,更不會多了一個過往素未謀麵的嚴姓小老頭。
而且——
關於對嚴姓小老頭的介紹,葉老僅僅是說了一句我的一位相識,燕京來的,能量不小
之後便再也沒就嚴姓小老頭的身份背景進行下一步披露。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葉老絕對不是為了把他葉辰引薦給嚴姓小老頭!
在種種都透著反常的不合邏輯中。
直至這個讓他無比彆扭的家常茶局結束。
葉近寧跟老嚴都沒提過半句正事。
到最後。
這也使得帶著疑惑前來的葉辰同樣是帶著疑惑離去。
包間中。
隨著葉辰離開包間門被重新關上。
老嚴立即起身掏出了早已備好的專用袋。
神情凝重地走到葉辰剛才的座位上。
先是把他喝過的茶杯裝入到袋子中。
再是用一把鑷子把葉辰吸過的煙頭給夾起裝進另外一個袋裡。
為了能從煙頭上采集提取,葉辰抽的那根煙還是他親自給派的
最後,就連一旁葉辰喝過的礦泉水瓶,他都沒有放過地給收集起來。
“葉老,謝了!”
完成這一切後。
老嚴這才朝葉近寧真誠欠身道說一聲。
“沒什麼可謝的,舉手之勞罷了!不過話說回來,就林家這種大費周章的作舉,你們是真覺得他極有可能是風雪的兒子”葉近寧搖搖頭道。
殊不知老嚴卻是答非所問。
突然來上了這麼一句,“葉老,不知您是否覺得他有點神似林部長”
“嗯神似風雪這話怎講”葉近寧一下子來了興趣。
“我也說不出來,雖說之前有看過他的照片,不過在看照片的時候我並不覺得怎麼,但是在見到他真人後,我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林部長的影子!”老嚴道。
“我看你是魔怔了,不隻是你魔怔,包括林老頭在內全都魔怔了!林老頭在電話中有說過,說葉辰是林家在尋親一事上目前最後的希望,所以怕不是你背負著這種希望心理才導致了所謂的神似!”
葉近寧頓了頓,再是笑道,“還有,如果說葉辰是那種好吃懶做碌碌無為的難雕朽木,你還會有所謂的神似感嗎”
聽著葉近寧這麼一說。
老嚴苦笑起來,“說的也是!”
“到了這一步,是否真的神似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提取出葉辰的dna來進行比對,一切就讓結果來說話吧!”葉近寧唏噓如是道。
“嗯,葉老所言極是!”老嚴連忙道。
這時。
葉近寧也把自己的懷表給掏出來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你趕緊把東西帶回燕京進行dna提取吧,可彆讓林老頭望眼欲穿了!”
話罷,葉近寧拄著拐杖站起身來。
繼而在老嚴的應聲護行中,兩人走出包間,走出白天鵝酒店。
目送著葉近寧乘坐的車輛離去後。
老嚴這才拿起手機撥通了林朝陽的電話。
“小嚴,如何了”那頭的林朝陽開口便是急促。
“林老,一個喝過的茶杯,一個煙頭,一瓶喝過的礦泉水瓶,應該足以提取出dna來進行比對了!”老嚴道。
“好,好,那你馬上趕飛機回來,落地就立即聯係天逸,讓他安排進行dna提取比對!”
“是,林老!”
——
——
奔馳大g上。
葉辰還在思索著剛才那出早茶局背後的種種。五
思索著葉老爺子的真實意圖Αp
奈何再是百般思索都好,在那看似不合邏輯的反常中,始終都整理不出半點頭緒來。
就連那位嚴姓小老頭,在自己前世記憶中也是毫無任何的印象畫麵,所以可以肯定的是前世他肯定是沒見過老嚴的。
正當他準備放棄這種無果的思緒纏繞時。
電話響起。
雷霆速遞的創始人段浩波!
方才一直緊鎖著的眉頭隨著來電備注的現出,頓作鬆弛化為笑容。
“喂,段總!”
“葉總,融資計劃書以及雷霆速遞的相關資料都已經準備好了,您看您現在方便嗎”電話那頭的段浩波道。
“行,天虹大廈29樓的騰龍資本,你過去等我,我待會就到!”葉辰輕笑道。
對於同屬一棟辦公大廈的騰龍資本,段浩波顯然也是有所聽聞的。
當下倒也不至於意外。
連聲應道,“嗯好,我這就過去等葉總!”
掛斷電話。
大雨下。
奔馳大g在路口直接掉頭,朝著天虹大廈的方向趕去。
而另一端。
江州某安置房小區外。
在唐鬆朱武宋雨李菲幾名保鏢的陪同護衛下。
防彈紅旗停了下來。
充當司機的李菲第一時間拿著雨傘下車,拉開後排車門給陳一諾遮雨。
後車的唐鬆朱武宋雨三人也齊齊打著雨傘下車警戒起四周來。
雖說這種情況下壓根不用過於高度警惕,可職業身份使然,三人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李菲把傘給我就行,你們不用跟我進去了,在車上等我就好!”
下車的陳一諾微笑道。
“陳總,咱們得為您的人身安全負責,另外您請放心,咱們是不會打擾到您的,也不會跟著您一起進屋!”宋雨正色道。ia
“那,行吧”
想了想,陳一諾最終還是沒再拒絕。
不過卻是拒絕了李菲幫忙拎蛋糕的舉動。
一手拎著蛋糕,一手拿著一個禮品袋,邁入了那棟已是快一年沒有踏足過的安置小區樓。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麵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麼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他隻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彆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歎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夥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夥賊人的俘虜,然後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