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疼的。
他卷曲了一下手指,動作極緩極輕的去拔取蟲針。
糙了半輩子了,這還是第一次,極致溫柔了,他心頭都咒罵自己手重。
幾根蟲針取下來,仔細辨彆後,他鬆了點氣:“沒有毒。”
蘇奈扯扯唇角:“我死不了。”
麵前的雄性依舊在全神貫注的替她拔針。
她的念頭卻繞了回去,稀奇的問:
“不對啊,剛才脫我衣服,為什麼要我閉眼?不應該是你閉眼?”
“我閉眼了怎麼看清你的傷勢?”洛西反問,磁性的聲音卻變得很輕:
“你閉眼,看不見就沒那麼痛。”
蘇奈挑眉。
黑勢力痞子。
還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呢。
兩人都沒再說話。
洞內安靜的隻剩兩人的呼吸聲,偶爾傳來蘇奈抽疼的哼聲。
她儘可能不影響洛西,不過他的手確實很穩。
在天色徹底暗下來之前,最後一根蟲針被拔下來。
大掌在她身上很小心的遊走一陣,確定沒有任何針末存在,他的神色緩和下來,安慰道:“沒事了。”
蘇奈點點頭,禮貌回問:
“那你呢,傷得怎麼樣了?”
她認為禮尚往來,洛西認真給她處理傷勢,這份情她是領的。
過往不咎,這次共進退之後,洛西的存在對她來說就不會再是需要敵對的存在。
然而這份關心卻沒有得到回應。
半曲跪在她身前的雄性微垂著頭,視線落在她腰腹上,往上抬半點,就是逾越,然而移開,他卻不大願意。
手掌因為剛才的摸索,還小心的半停留在她皮膚上。
他深邃的眼裡,有什麼東西在悄無聲息的溢,並不太強烈,卻也十足的貪婪。
她有傷。
收手嗎。
手掌曲回幾毫米,小心的繞到她後腰,磁啞的聲音道:“後麵沒有檢查。”
欲蓋彌彰,此地無銀。
“哦。”蘇奈一眼看穿他的貪妄,唇角頗有意味的勾了點:“但我沒問你。”
光線太暗了,她忽然想看清他是什麼表情,於是就那麼往前俯近了一些。
半跪在黑暗中的雄性魁梧而寬闊,在這種陌生荒野的地方,也能給足安全感。
感應到雌性湊近,洛西沉在黑暗中深邃的視線抬起來,像猛獸蟄伏。
他磁啞但平靜的提醒她:
“你要知道,蘇奈,趁人之危才是我的本能。”
“你對我來說誘惑很大。如果再靠近的話,我會想親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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