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人快速跑上場,檢查暗夜武士的傷勢,他確定暗夜武士已無法繼續戰鬥,“勝利者是海豚騎士!他將成為我們海盜徽章新的持有人!”
場上的觀眾以各種方式慶祝新的持有人誕生,歡呼、呐喊、尖叫、金幣,已經很久沒有換過徽章持有人了,他們喜歡這股新鮮血液。
塔蘭特隻看到歡騰的場景卻聽不到聲音,暗夜武士已無法動彈,他走到拳壇的入口處坐下,掠嘴鯊不在這,半身人跑來,大聲說著什麼,塔蘭特完全聽不到,他大聲回道:“過一會兒再說!”自己的聲音也無法聽到,半身人點了下頭,跑回去向觀眾宣布。
大約過了數分鐘,絕對的死寂中,傳入一絲微弱的聲音,塔蘭特的鎧甲上光澤已漸漸褪去,聽覺逐漸恢複,手指仍沒有感覺,麻痹毒素的作用還在,但效果減弱了些,塔蘭特從靈紋袋中拿出緩解麻痹藥劑喝下,四肢的感知也開始恢複。
胸口的傷勢無礙,沒有再流血,塔蘭特起身走下拳壇,那個徽章已不重要,沃夫要的是那個持有者,目標已經完成。
塔蘭特一路走上酒館一層,都沒有見到那個“老搭檔”掠嘴鯊。他抓起坐在拳賽入口處的胖子,“看到掠嘴鯊了嗎”
胖子機靈地認出眼前的人,海豚騎士,他指著門外:“掠嘴鯊剛剛出去了。”
“出去了”塔蘭特很疑惑,可能他臨時有事,塔蘭特又問道:“賭注獎金在哪裡取”
“觀眾席一層的角落裡,你押了自己嗎一定賺了不少”,胖子笑嗬嗬地晃動嘴上的胡子,一臉獻殷勤的惡心。
塔蘭特回到樓下觀眾席,場麵還很熱烈,他馬上看到在角落裡擺著一個隔離的房間,上麵開了個窗口,一定是下注的地方,他快步走去,裡麵坐著一個侍者,“下賭注是這裡嗎”
裡麵的侍者透過狹小的窗口隻看到一副石像般的鎧甲,“下注嗎已經晚了,海豚騎士剛剛贏了,夥計!”
“我押了海豚騎士700。”
“700!那你發財了,最後戰鬥前的賠率是:7,我得給你4900金幣!”
“:7不是:5嗎”
“在和灰魚戰士戰鬥前是:5,之後升為:7,你的票據”窗口伸出一隻手。
票據,塔蘭特沒有拿到,該死,一定在掠嘴鯊那裡,這家夥跑哪去了,需要的時候偏偏不見人影,塔蘭特俯身對著窗口說道:“票據在我朋友那,叫掠嘴鯊,你應該認識吧”
“是,他以前在這裡打過拳。”侍者沒有認出塔蘭特。
“那我能先取走嗎他的票據會拿來的。”
“當然不行,彆把我當傻子好嗎,夥計!”轉瞬,侍者又想起什麼,“你說掠嘴鯊他剛剛已經取走5600金幣了!”
“什麼!5600金幣”塔蘭特驚訝地後退一步,5600金幣,戰鬥前他以為隻有3500金幣,現在幾乎要翻一倍。
侍者十分冷靜地回憶著,“他先押了00,和灰魚的戰鬥結束後他又押了700,00金幣翻成七倍,5600金幣,沒錯。”
那個家夥自己押了00,沒錯,他曾經說過,5600金幣中有4900是屬於塔蘭特的,塔蘭特心裡開始不安起來,他焦急地問道:“他什麼時候取走的”
“5分鐘前。”
就是塔蘭特贏得勝利後,麻痹狀態還未恢複的那段時間,掠嘴鯊取走5600金幣後馬上出去了,這隻意味著一件事情……
侍者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那些水手有了錢就會翻臉不認人,那些人都這樣,夥計,你不會蠢到把自己的錢交給他們吧蠢蛋才會那樣做。”
塔蘭特就是那個可憐的蠢蛋,他轉身往樓上跑去,他心裡極度期待著能上樓看到掠嘴鯊那個混蛋的可惡身影,勝了拳賽,負了錢袋,是比安特裡斯說的平衡嗎……
樓上的酒館,掠嘴鯊仍沒有回來。就在塔蘭特心灰意冷時,他看到了掠嘴鯊的同伴,昨晚差點打起來的那幾個水手,他跨步走到他們身旁,抓起一個還算清醒的,“掠嘴鯊呢!”
“出去了,他剛剛……咯”水手打了個嗝,一股惡臭的酒氣從他嘴裡冒出來,塔蘭特反感的轉過頭,水手繼續說道:“他剛剛出去了,碼頭。”
碼頭,出海的地方,塔蘭特丟下水手衝出酒館,碼頭很近,夜幕下也能看到不遠處停靠的貨船,他衝到碼頭,幾個搬運工正扛著沉重的箱子往一艘船邊堆放,他向一個搬運工問道:“看到掠嘴鯊了嗎”
搬運工擦了擦滿頭的汗,“是的,他剛剛出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