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利,現在看到這個名字塔蘭特仍忍不住打個寒戰,為什麼他還會出現在報紙上,他慢慢讀過標題:魔鬼藝術家的最終歸宿――卡眠拉監獄,關進監獄了竟然不是絞刑,溫斯利所犯的罪行足夠被民眾談論幾個世紀了。
“騎士,你還打算幫我解毒嗎”琪拉維頓充滿期待的語氣問道。
塔蘭特放下報紙,那個女人舒服地躺在沙發上,“我倒希望你直接去睡一覺”,他拿起藥劑給自己灌了一口後向牧師走去,瓶口對著牧師時她卻躲避過去,“什麼意思”
“聽說嘴對嘴的效果會更好”,牧師伸出舌頭挑逗卷曲著。
塔蘭特冷冷看著眼前的怪異生物,她長得不賴,身材也很好,或許,他得承認在外形上琪拉維頓比絕大部分女孩子都更出色,但她的身上有一股不同尋常的妖豔,類似於金像的女孩又不完全一致,她放蕩的姿態下似乎隱藏著一個冷漠癲狂的世界,塔蘭特說不清是什麼令他感到害怕,放蕩還是癲狂,他隻是不想與她獨處,他閃避著牧師的眼神認真說道:“琪拉維頓,你這麼做既不尊重我也不尊重你自己。”
“哦你壓抑自己的,回避原始的衝動就是尊重自己嗎”牧師雙手突然抬起勾住塔蘭特的脖子,“來吧,融化我!”
塔蘭特疾退一步,牧師卻緊貼在他的身上無法甩開,“琪拉維頓!放開!”
“如果我不放你會怎麼做懲罰我嗎”
她的笑容讓塔蘭特覺得惡心,他扳開牧師的手,“你根本沒中毒!”
“強壯的騎士,蛇杏點燃了我的欲火,它快將我吞噬了,來,幫我”,琪拉維頓的手伸到背後解開了皮甲的第一個扣,開叉處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整幅甲搖搖欲墜。
“住手!”輪到塔蘭特抓住她的手,“冷靜點,我對你沒興趣,你可以喝完你的酒,然後去睡覺,懂了嗎你也可以住在這兒,但不能像……這樣。”
琪拉維頓惋惜地看著他,“你確定嗎”
“非常確定!”塔蘭特慢慢鬆開手,退回對麵沙發,“就這樣,坐好。”
“你很無趣,你的和思想都嚴重畸形,一個怪胎”,琪拉維頓雙手抱在胸前,兩人互相看著。
“隨你怎麼說”,她現在轉用激將的方法,塔蘭特冷笑著,一個思想畸形的人會以為其他人的思想都是畸形的,一個怪胎會把正常人當成怪胎,隻是他不理解琪拉維頓的解毒方法,回來的路上她明明中毒了,指端那種輕微的震麻是裝不出來的,她沒施法也沒喝藥,瞬發型緩解毒素或中和毒素,她身上的某件裝備應該有這種功能。
背後輕微的腳步聲,“斯圖爾特,要幫忙嗎”聲音好像是那個長雀斑的女仆。
“不,孩子,去看看客人需要什麼。”
女仆從廚房跑來,“大人,夫人。”
塔蘭特轉頭看著女仆,“呃……”,他又忘了女仆的名字,“給這位女士準備一間客房,儘快,還有,剩下的火龍酒都放到她房間去。”
“好的,大人”,女仆小跑著上了樓梯。
“管家,傭人,白霧區的大房子,富有的冒險者”,牧師翹起腿擱在桌上。
“我父親以前在皇宮裡任職”,塔蘭特解釋道。
“哦”,琪拉維頓語調上升故作驚訝狀,“那你在皇宮裡也有不少關係。”
“恰恰相反,我什麼關係也沒有。”
“塔蘭特”,管家端著兩個盤子走來,“剛回斯安特嗎”
“剛到”,管家又該長篇大論了,塔蘭特拿起報紙,“送她去客房吧,她需要休息。”
斯特爾特將餐盤放在桌上,“麵包,鵝肝,果醬是新鮮的”,他微笑的姿勢十分標準,“女士,如果不嘗一下有些可惜。”
“食物可以一起送上樓”,塔蘭特著急送她走。
琪拉維頓站起身,“謝謝您的款待”,語氣中藏著嘲諷,塔蘭特揮揮手,在管家的帶領下她終於離開了他的視野。
報紙上那篇報道詳細敘述了溫斯利的審判,整個過程共用了一個多月,幾乎每一個受害者都讓那個可憐的爵士付出50年的牢獄生活,為了昭示帝國的人道,法官特意增設了虐待哥布林一項,20年,另有一項虐貓罪,50年,最後結果是監禁90年,永不得特赦,溫斯利徹底完了。
這些數字讓塔蘭特微微安心些,正義終於得到昭彰,惡魔受到了世人的唾棄,那雙罪惡的手不會再染指無辜的人,爵士可以在獄中好好懺悔。
在第一版的右下角有關於那個監獄的介紹,卡眠拉,那是一座位於塞倫索和岡薩斯帝國中間的不規則形狀島嶼,島域麵積接近0英畝,監獄圍牆沿著邊緣而立,高60英尺,如果從牆上跳下迎接越獄者的隻有礁石和肉食性魚類,監獄沒有設置碼頭,隻能用傳送站。
監獄內關押的罪犯來自大陸各地,因身犯重罪且極度危險,各帝國不惜向塞倫索繳納重金來代為看守,比較著名的有摩洛帝國的狂戰士甘多費尼,又或者是伊貝羅恩的死靈法師茲曼迪,前者現在住在紅石唯一一個用全四星級精煉鐵條鑄成的牢房中,他的罪行是暴力襲擊,最後一次抓捕他時犧牲了十三個摩洛帝國精兵,後者則殘忍殺害一個村莊近百人,而後他又將他們的死屍複活,如今他被關在一個量身定做的十字棺材中,連一個手指頭也不能動。
文中還捎帶介紹了監獄長的故事,穆卡西,一個暴戾的劍聖,沒有輔助的情況下力量值已達到超,曾參加過多次戰役,殺戮和折磨早成了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在他的管理下卡眠拉從未出現過暴動或逃跑事件,但是在他任職的八年中有2名囚犯死亡,沒人追究死因。
“塔蘭特”,斯圖爾特和女侍已下樓來,“你先去睡吧”,他對女侍吩咐道。
塔蘭特收起報紙,“我和卡特麗娜去翠林山逛了一圈”,他知道管家要說什麼,他們兩互相都太了解了。
“哦那為什麼回來的是另外一位小姐”管家將果醬塗在麵包片上,把盤子推向塔蘭特。
“謝謝”,塔蘭特拿起一片,“樓上的叫琪拉維頓,她剛失去了摯友,沒地方可去,可能要住一陣。”
“你的鎧甲怎麼變成這樣,你出門前可是一副參加閱兵式的樣子。”
“翠林山碰到了些意外,看,我帶了禮物回來”,塔蘭特嘴角撇了下門口的戰戟,“好東西。”
老管家無奈地搖搖頭,“真擔心你哪次出門就再也回不來。”
“哈哈,你過慮了”,這句話已聽過數百遍,塔蘭特吞下兩塊麵包後拿起一小塊鵝肝,“對了,卡特麗娜沒來嗎”
老管家遺憾地努嘴。
難道研究院老頭沒撒謊塔蘭特頓時緊張起來,“沒來過”
“沒有。”
塔蘭特停止咀嚼,她真生氣了,明天得去趟信仰借張法術卷軸,“好吧,你可以休息了,我再坐一會兒。”
老管家看著塔蘭特,許久,站起身走向大門,他仔細檢查了下門鎖。
剛才進門時管家已鎖過,“何必這麼緊張,白霧區的治安可是最好的”,塔蘭特問。
“連續的凶殺和偷竊,報紙上每天都有犯罪案件。”
“哦”沾著果醬的手拿起報紙,第二頁下半版標題:連環殺人案毫無進展,下一個受害者會是誰!緊接著第三頁頂部標題:羽天使再度偷盜襲擊後成功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