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蘭特記起亙科鎮的那個巡邏隊,隊伍後也有一個弓箭手,當時他的箭就指著天空,原來是預備發信號,這可能是緣於威爾辛的人員複雜,來自太多地域的人集合在一起難免生事,發信號箭利於快速集合。
康納修走下梯向內堂走去。
“還沒自我介紹呢”,塔蘭特認為這很有必要,“你叫康納修對嗎,我是庇護……我是聖騎士塔蘭特,牧師琪拉維頓,法師叫卡特麗娜。”
士兵停住腳步向三位行軍禮,“你們好”
“你在耐安鎮服役多久什麼時候到威爾辛來的”塔蘭特對這段經曆很好奇,沒準他們曾在耐安鎮見過。
“服役三年,在去年調派到威爾辛。”
時間不對,康納修沒參加汀渥山的戰役,塔蘭特問:“那時候的指揮官是沃倫嗎”
士兵側過頭,“我的騎兵隊長是一名聖騎士”,他繼續向前走入治安廳的傳送站,對一個法師說道:“吉盧島,四個。”
“康納修,你太敬業了,長官們把什麼事都讓你操辦,不小的壓力”,康納修沒有回答,法師繼續說道:“今晚的氣候可不怎麼樣,要先喝杯熱水提神嗎”他端著一杯熱水小心喝了口。
士兵站在傳送台上,標準地像個雕像。
“好,今晚就我一個法師值夜,一個一個來”,法師放下杯子,“我會傳送你們到吉盧島漁村前的一片空地,保險起見我把你們放在2米的高度,記得準備。”
士兵取下長弓,“開始。”
康納修第一個傳了過去,牧師第二個,塔蘭特第三個。
傳送圈結束後塔蘭特整個人落了下來,雙腳重重地踩在草地上,冰冷的空氣,受到河麵的影響島上的氣溫總會比城市低一些,一陣淡淡的薄霧趁著黑夜把能見度縮在十米左右,吸入鼻腔的氣息中泛著海麵藻類的味道。
“啊”卡特麗娜從空中筆直摔在塔蘭特身旁,像海龜一樣趴在地上。
“帶路,士兵”,琪拉維頓拔出釘頭槌,“古堡。”
“這邊”,康納修向前走去,“穿過村莊。”
塔蘭特攙扶著卡特麗娜,“跟上,這鬼天氣沒準會迷路,康納修,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兩次。”
“來這裡乾嘛”塔蘭特問。
“第一次是熟悉島嶼,第二次是半年前,國家地理協會的法師需要向導。”
四人穿行在白霧中,一幢陰森的建築出現在視野,是棟草屋,木頭構成的主架支撐著房屋的主體離地麵高出兩英尺,門窗緊閉,門前走廊上空蕩蕩一片。
“我們到漁村了”,卡特麗娜說道。
“村裡都能聚起這麼厚的霧,真是沒人氣”,塔蘭特抓緊卡特麗娜的手,更多的草屋出現了,沒有一絲火光。
“有些太安靜了”,卡特麗娜不停的回顧四周,草屋中沒有聲音,整個島仿佛就他們四個人。
康納修取出箭支掛在弦上,“警戒”緊迫的語氣。
“什麼問題”塔蘭特抽出雪日,左手將法師送到隊伍中間,“卡特麗娜,準備耀目法光。”
“嗯”,法師取出法杖。
“平常他們會點一盞燈在漁村前,防止有過路的船隻撞上礁石,讓打漁的人回來有指引。”
現在根本看不到燈光,漁民不可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一定出事了,塔蘭特進入防禦姿勢,“難道洛弗爾已經動手。”
“浪費太多時間了”,琪拉維頓的不滿情緒到了頂點,“你們就該聽我的,直接來這”
“先看看草屋的情況,門沒有被砸掉,街道上也沒有打鬥痕跡,也許……隻是睡了,他們沒注意導航燈滅了”,塔蘭特指著最近的一幢草屋,雖然他說出了一個最美好的可能,但他心裡卻已做好最糟糕的打算,右手緊捏劍柄。
小隊呈半圓形移動,塔蘭特在最前方,牧師和強弓手站在兩側,法師處圓心位置,他們停在小屋前,法師緊張地踩上階梯,“會打擾他們休息嗎……”
“敲門”琪拉維頓小聲地叫起。
卡特麗娜輕輕叩在門上,門開了,她受到驚嚇般後退一步,“門沒鎖。”
“進去看看,彆像傻子一樣”牧師轉頭瞪著她。
“嗯……”卡特麗娜將法杖擋在麵前小心地探步走進小屋。
“怎麼樣”塔蘭特焦急問道。
“沒有人”,法師快步走出來,“東西都好好的擺放著,但沒有人。”
“去對麵那幢看看”,塔蘭特戒備著四周,小隊移到另一棟草屋前。
當卡特麗娜從門口走出時臉上隻掛著失望,“也沒有人。”
“島上的居民沒有娛樂活動”塔蘭特確認道。
“沒有”,康納修回。
“他們去哪了”
“依我看”,琪拉維頓掏出火龍酒抿了一小口,“這已經是個死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