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應該都發生在融雪月月底前後,塔蘭特結合了在墓地看到的情況提問:“集中在那段時間嗎”
村長點點頭,“現在那個怪病似乎已經消失,我們至今都不知道怎麼會染上。”
小隊已經在墓地看到融雪月之後的墓穴,屍體不在了,看來第一批出現問題的就是那些病死的漁民,“然後呢”
“平時我們很少去墓地,當我們去埋葬第二個人時驚訝地發現第一具棺木被挖開了,島上從沒發生過這麼可怕的事,那時我們很憤怒,不知道誰會這麼做,這個島上隻有這些人,這是個嚴重的惡作劇,村民們找遍了附近的林子,沒有找到屍體,我們隻能重新埋掉那個棺木”,村長不斷回憶著,“事情卻變得更加嚴重,每次我們回到墓地,那個墓穴都被人再次挖開,不僅如此,那些病死的人,他們的墓穴全部被挖開了,所有的屍體都失蹤了”
“這種情況持續了多久”
“沒多久,因為持續的病死讓我們很恐慌,我們減少了捕魚和出海,那之後怪病就沒有再出現,就在我們稍稍安心的時候,有一天夜晚,有人聽到了狼嚎”,村長回頭看著人群。
幾個瘦弱的女孩一起點頭,“是的,就是在怪病之後一到晚上就有狼的聲音”
塔蘭特猜測道:“那有可能是狼挖開了墓穴把屍體吃掉,時間很吻合。”
“起初我們也這麼認為,但我們島上根本沒有狼”,村長看向康納修,“長官,島上沒有這種動物。”
康納修對此表示肯定。
“很好的疑問”,琪拉維頓打斷道:“為什麼你們能分辨出從未見過的動物的聲音”
“之前我們並不知道是狼,直到……後來看到它們”,看到小隊沒有疑問後村長繼續敘述道:“再之後,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的村民失蹤了,從未有過,小島的麵積不大,我們在第二天找尋了附近的林子,什麼都沒有發現,緊接著又有其他人失蹤,情況越來越頻繁,我們的村子連續失蹤了幾個人。”
“那個時候開始聯係威爾辛了嗎”塔蘭特插問道。
“是的,我們需要治安軍來調查這裡的怪事,野獸的叫聲,還有失蹤案,但是那個孩子出海後卻沒有回來,治安軍也沒來。”
這點令人費解,塔蘭特無法推測出現的問題,四個小時的水上行程一定發生了什麼。
“失蹤還在繼續,我們不得不組織一些人力來阻止這種情況再次發生”,村長難過地低下頭,“如果我們能早點發現它們,不會有那麼多人……”年邁的老人哽咽起來,“我讓村裡的年輕人組織起來在夜晚巡夜,他們守在燈塔附近,有一個夜晚,他們稱看到了遠處的爭鬥,有人影在廝殺,就是在那一個晚上,村裡所有人都聽到了狼嚎。”
塔蘭特與康納修對視一眼後轉向村長,“有人在獵殺狼”
“不,孩子們看到的隻有人形,沒有動物,是人在廝殺”,村長留下點時間讓道:“島上的人都住在漁村,我們無法理解參加爭鬥的是什麼人,我們猜測有一群惡徒闖入了我們的家園,那晚後我們加強了晚上的巡夜,所有的年輕人都要輪流參加。但失蹤沒有停止,我們的木屋遭到破壞,整個家庭的人都失蹤了,到處是血跡和打鬥,惡行越加嚴重,我們無法再忍受這樣的事,連續向威爾辛派了兩艘船……最可怕的事卻緊隨著發生了,我們的巡夜隊全部失蹤了,在黎明前,熟睡的村民們聽到了大火的爆裂聲,我們趕出來,隻看到被焚燒的燈塔,停在海邊和村裡的漁船全部被砸毀,我們找不到當晚巡夜的年輕人,他們……全部失蹤了。”
緊抓漁槍的年輕人敵視著卡特麗娜,“我見過他們他們像風一樣出現,我們無法抵抗”
“對。我們都意識到村子已經不安全,那些惡魔輕易摧毀了我們的屋子,隻有這個聚會用的木屋足夠大,村裡所有的人都搬到這裡,我們對屋子進行加固,每晚我們都注視著外麵的情況,附近有狼的足跡,我們看到了樹尖上的人影,他們的笑聲讓孩子們在夢中顫栗。”
“這麼說……你們已經困在島上了,並且是困在這個木屋中”,塔蘭特問。
“可以這麼說”,村長望向窗外,“你們登島時應該已經注意到,村裡沒有一條漁船,也沒有燈塔,我們曾經試著重新製造漁船,但是一到夜晚他們會趕來摧毀我們的努力。”
昨晚的霧影響了視野,小隊並沒有注意這些,塔蘭特承認自己忽略了現象中的不合理,漁村竟然沒有船。
“隨著我們搬進木屋,那些危險的怪物更加肆虐,他們經常停在空地上,毫無顧忌地往這裡張望,直到一個光亮的夜晚,我們才看清了他們的臉,天呐你們無法想象我們當時是怎樣的心情他們是死去的孩子們他們是失蹤的村民我幾乎喘不過氣,他們露出像狼一樣的牙齒,他們饑渴地停在門口乞求我們開門,天呐是我親手埋葬了他們他們竟然活生生的站在窗前我看到黃褐色的指甲在牆上‘格格’磨擦”村長瞪著窗台,想起那一幕仍讓他激動地雙手顫抖,眼角不停抽搐。
塔蘭特放下手裡的魚乾,“那時候你們才發現對手是死去的同伴”
“他們不是同伴”年輕人厭惡地回複:“他們是野獸”
“他們仿佛失去了本性,那些孩子曾經那麼可愛……”村長停下話語,“如果不是爭鬥,也許這個島所有人都已經被殺害。”
“爭鬥誰在幫助村民抵抗”塔蘭特看到了希望。
“不是幫助我們,我們隻是無助的食物”,村長搖搖頭,“是狼人和吸血鬼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