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鳥叫聲,黑暗中塔蘭特聽到了溪水的流動,意識逐漸恢複,“撲撲撲”鳥兒躍起,鼻尖發癢,塔蘭特睜開眼,蔚藍的天空,幾團漂浮的白雲,他抬手拿走落在臉上的羽毛又開始了,塔蘭特坐起身。
周圍是草地、樹林,青鬱的景象,充滿生機,昨晚所經曆的毀滅似乎隻是錯覺,但塔蘭特知道那不是,所有記憶都是真實發生的計劃開始,他檢查了下裝備,贈送給半身人的藥劑和繃帶都回到了靈紋袋,龍徽在身旁,一切都和第一天相同。
她們應該已經出發,塔蘭特走向樹林,需要更快,他邁開步伐跑向既定目標。
半身人沒有出現在樹林中,如果是完全的重複,此刻塔蘭特比昨天提前了至少半小時,他繼續前進,在樹林外的一片草地上遇到了那群孩子,可憐的小家夥們被徹底嚇壞了,他們像小雞般四散狂奔,塔蘭特沒有做出解釋,明天還會發生相同的事,解釋隻是浪費精力。
鎮上的遭遇完全相同,半身人全被嚇跑,塔蘭特喘著粗氣推開酒館的門,琪拉維頓在櫃台後調酒。
“早”,牧師仰頭喝了一杯混合酒。
“你來多久了”,塔蘭特靠在牆邊,有些疲累,兩天沒有肉食讓他虛弱。
“比你早十分鐘”,琪拉維頓轉身,“發生什麼有趣的事嗎”
“沒有”,塔蘭特緩口氣,“昨天送給半身人的藥劑和繃帶回到了我的靈紋袋,這是唯一的新發現”,他看了看窗外,一個半身人都沒有。
“像是重新開始”。牧師搖了搖腰間的酒罐,“但是有一點不同,我帶來的火龍酒喝掉之後沒有恢複,它確實被喝掉了。”
“卡特麗娜前天受的傷也沒有及時恢複”,塔蘭特試著整理思路,有些雜亂。“有些事物不可逆轉。”
琪拉維頓轉過身,“酒館的酒在重複,前天和昨天我都把這瓶喝掉了”,她手裡拿著一瓶啤酒,“還有昨晚我們畫的地圖,這桌子還是新的,什麼痕跡都沒有。”
“我有些不明白”,塔蘭特走到牧師身前,“似乎。我們和這個世界還有一些不同,比如這裡的原住民半身人,他們的記憶也在重置,而我們會記得昨天、前天發生的事。”
“黑暗航道藏了不少秘密”,牧師調製出一杯黃色的酒遞給塔蘭特。
塔蘭特接過酒杯喝了一小口,“放了什麼”味道油膩,幾乎令人作嘔。
“黃油。”
“”塔蘭特把手中的酒杯退回,“瘋子。”
“我喜歡你認同我的可愛”。琪拉維頓十分滿足,“我們得找點其它的食物。”
“我一直以為你隻需要酒”。塔蘭特舔了舔嘴唇,到處是油膩的氣味,“牧師能吃狗肉嗎”
“彆讓我惡心。”
“哈”,塔蘭特敲著櫃台,“你應該把醒來時遇到的公羊帶過來。”
“你想學習怎麼發情嗎”牧師厭惡地眼神。
塔蘭特聳聳肩,“拿那瓶。”
琪拉維頓把指的那瓶酒拿下來。“我們忽視了一點。”
塔蘭特擰開瓶蓋,“什麼”
“你搜索過鎮上的其它地方嗎”
“沒有”,這句話讓塔蘭特提起勁,他們甚至還沒好好找過鎮上有些什麼,也許會有議政廳、神殿、傳送站之類找到線索的地方。“我們走”
“不打算等那個傻瓜嗎”
“等她來”,塔蘭特靠在櫃台上看著門外。
時間艱難地流逝著。
“我們在這兒多久了”塔蘭特輕聲問道。
“至少一小時”,琪拉維頓用披風上的利刃磨著指甲。
心情開始焦躁,她能應付動物的問題,但不知道會不會發生其它什麼事,如果塔蘭特跳下椅子,“我去找她。”
“你在擔心什麼她不是孩子”,琪拉維頓攤開五指仔細地打量,“她還戴著我送的戒指,恐怕連你都應付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