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去哪?”塔蘭特問。
“您的東西還留在那兒,我想等您回來然後一起去取。”
“我的東西?”一起去取?塔蘭特不記得曾遺落什麼,也不知道“那兒”是什麼地方。
桑德拉羞澀地笑著,“算是我送您的謝禮。”
“如果是謝禮我無法接受,我曾讓你陷於危險,該賠禮的人是我”,塔蘭特目前經濟拮據,他馬上想到他無法拿出什麼“禮”。
桑德拉擺擺手,“請務必接受,您也需要它。”
塔蘭特顯得非常為難,他已經努力地疏離與桑德拉之間的關係。
“您不了解,您的出現對我有怎樣的意義”,桑德拉低下頭,“您還記得本森嗎?”
塔蘭特搖搖頭。
“我與您第一次相見的夜晚,他尾隨我的馬車,您‘保護’了我。”
“啊~我記得他,他嚷著要用生命愛你。”
“曾經我以為他們與我們是不一樣的人。我們是高貴的,他們是低賤的,直到我看到您。那個晚上您拒絕了我的邀請,使我對自己的人生產生新的認識。同樣帶著貴族的稱號,我認識的他們隻會揮霍生命,酒、舞會、男人女人,他們的生活辱沒了貴族該有的榮耀,而您可以無私地奉獻自己,用生命扞衛信仰,您對所有人都充滿愛,無視階層,您可以成為皇族,卻選擇成為冒險者,您身上有著剛毅、勇敢、正直,各種無與倫比的美德。”
塔蘭特從未發現自己可以被這樣讚美,“桑德拉,這不是真相,我隻是一個普通聖騎士,與我相同的人有千千萬萬,在瑪克辛神殿裡你會發現到處都是這類人。瑪克辛庇佑世人,我們的善行都隻是瑪克辛的神跡,你真正要感謝的應該是正義之神瑪克辛,如果您願意,我可以將你介紹給神殿。”
“拯救我的是塔蘭特爵士,在您身邊我才有安全福我讀過很多傳奇故事,它們僅僅是故事,您卻是我真正的傳奇,您——是我真正的、唯一的傳奇。”
為什麼會有這種“病態”的誤解,塔蘭特不是布道士,他不知道該怎麼解決“信徒”的思想問題,“桑德拉,我可能是你接觸的唯一冒險者,所以你誤以為我是唯一的。”
“不,我在每一個饒嘴裡驗證我的想法。比如林恩爵士,他非常敬仰您,他您的事跡影響和激勵他為改變社會而努力。”
“你認識林恩?作為一個生意人他善於誇張和奉常”
“他與我父親有生意往來,我們在斯安特的舞會上經常見到,私下我也曾拜會他,我認為林恩爵士是個誠實、有原則的人……聽您和他是非常親密的朋友。”
“聽?是霍默那個混蛋這麼嗎?”
“霍默爵士認為您愚蠢而莽撞,把身邊的資源都浪費了,這反而使我更敬佩您,使您成為不一樣的貴族,一個真正高貴的人,他才是愚蠢的人”,桑德拉停了片刻又加上一句:“請原諒我這樣評價您的朋友。”
“他並不是我的朋友,隻是認識。你對他的了解很透徹,我表示同意。”
兩個人笑了起來,這是目前兩個融一次達成一致的觀點,霍默的嘴臉是那麼滑稽。
馬車停在了信仰商店。
塔蘭特很疑惑:“桑德拉姐,你的地方是這裡?”
桑德拉跳下車,神情裡藏著顯而易見的驕傲,“就是這兒。”
她到底準備了什麼東西?塔蘭特跟在她身後走進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