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廷腳下又開始用力。
男人被死死壓住,動彈不得,酒也醒了,隻能求饒:“謝二公子,我錯了,我錯了,求你放了我。”
謝景廷把煙鬆鬆咬在嘴裡,然後把他從地上一把薅起來。
“我問你的話,你還沒說。”
“陳江河少爺……”男人聲音小了點。
謝景廷臉色一凜。
抬手猛的給了男人一拳,男人飛出三米遠,落在宋伊桃腳邊,一行鼻血隨之流出來。
“是陳江河讓你這麼做的?”宋伊桃皺眉。
眼看著謝景廷殺氣騰騰的走過來。
男人跪在地上,一邊擦鼻血一邊求饒:“不是不是,我好久沒見他了,是她,她打了我一巴掌我氣不。”
他說完,抬手指了一下宋茜茜。
聽到陳江河的名字,宋茜茜本來就心慌,又被那個男人點名,她著急:“景廷,都是因為他,他說他是你爹,所以我才打他的。”
謝景廷原本裹著寒冰的臉一下子黑了。
邱雨鬆挑了挑眉。
就算是在學校裡,男生互相開玩笑的年紀,也沒聽誰敢說自己是謝景廷的爹。
謝景廷冷嗤一聲,咬緊了後槽牙。
“你說,你是誰爹?”
男人驚慌失措的指著宋茜茜。
“謝總,謝少爺,您是我爹!我…我也是喝多了…而且,我說我是你爹,她點頭了的。”
謝景廷舌頭頂了頂臉頰,猛的給了那人一腳。
“我沒你這樣的兒子!”
男人倒在地上,又爬起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點頭了的。”
宋茜茜匆忙忙跑過來,氣急敗壞把杯酒潑在那人身上。
“都你逼我的!你拿酒瓶抵住我的臉,說要劃花,賀梅姐可以給我作證,我……”
“那你還說,她是謝景廷的前妻,說我厲害,能讓她跪舔我!”
男人倒豆子一樣,忙不迭的全說出來。
他嚇得渾身都被汗澆透了,生怕說慢了,謝景廷再把給他一頓揍。
“謝二公子,我錯了,我什麼也沒乾,就是讓她給我道個歉,我…我該死…求你放了我。”
男人五官擰在一起。
酒徹底醒了。
謝景廷看向宋伊桃,宋伊桃雙手插進風衣兜裡,問那個男人:“你知道陳江河在哪嗎?”
男人拚命搖頭:“我剛才都是瞎說的,我不認識陳少爺。”。
邱雨鬆走過去,“你要麼說實話,要麼我把你送進去蹲幾年,你自己選。”
他聲音很平靜。
但作為律師,無形的壓迫感卻讓那個男人越來越慌張。
“我…我哥可能知道,他給陳少爺當保鏢的,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我什麼也沒做。”
男人咽了口口水,緊張的發抖,不像撒謊的樣子。
宋伊桃抿了抿唇,轉身過去看薑時宜。
謝景廷擺了擺手,有兩個保鏢進來把男人拉了出去。
包廂瞬間靜下來。
宋茜茜走到謝景廷麵前,一臉委屈。
“景廷,你看我的臉,剛才,宋伊桃打了我一巴掌,薑時宜也打了我巴掌,可能要好長時間才能好,咱們的婚禮要晚點……”
她話說到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謝景廷掃她一眼。
臉確實腫了,唇邊還有血。
頭發也特彆淩亂,看起來十分狼狽。
婚禮…
謝景廷低頭啞笑一聲,再抬頭,眸色裡都是冷漠,他隨手扯鬆了領帶,語氣懶懶散散。
“那道歉吧。”
宋茜茜心裡一陣竊喜,她看向宋伊桃,唇角露出得意。
“宋伊桃,你聽到沒有,景廷說,讓你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