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家什麼背景,不用我多介紹了吧,著跟鐘家聯姻,對於謝氏集團有利無弊,有什麼等的必要嗎?”
於清月說完,冷冷瞥了趙愛琴一眼。
趙愛琴笑了笑,沒有做聲。
她很清楚,於清月說的是對的,鐘家以往主要關注海外,這兩年國內發展也蒸蒸日上。
原本是可以和謝家旗鼓相當的,但是今年謝家風波不斷,股價又一再被人做空。
所以謝家的部分產業在競爭中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
城南地塊被鐘家拿下進軍謝家的核心醫療產業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不僅僅是鐘家的情況。
歸根到底,於清月看不起她,也看不起宋茜茜。
但是那又怎麼樣。
救命之恩是現實存在的。
趙愛琴目光緊緊盯著桌麵上那個沾了血的子彈頭,她今天來了就沒想讓步。
“謝姨,清月,孩子們的婚事還是不要牽扯那些複雜的東西,咱們先定個日子吧。”
謝老太太嘴角抽了抽,抬頭看向謝景廷。
此刻,謝景廷沒穿運動裝,換了一身淺灰色運動居家服。
頭發沒有做造型,蓬鬆的垂落在額前。
他倚靠在桌子上,動作鬆散,臉上也沒什麼表情。
看起來像是對現在的狀況完全不在乎的樣子。
宋茜茜正站在他身後。
她眼線花了,黑色的水沿著眼角流下來,配上頭發上的水草。
看起來不僅狼狽,甚至有種贓而臭的感覺。
謝老太太隻瞥了一眼,就皺眉快速收回目光。
“怎麼不去洗洗?”
沒等宋茜茜回答。
於清月一抬眼,傭人就主動解釋:“老夫人,我們剛才給宋小姐安排了,她堅持要去二公子房間洗澡。”
謝老太太唇角抽了抽。
洗澡前,得脫衣服,洗了澡,得換衣服。
這還沒結婚呢,就一心往謝景廷懷裡鑽。
“奶奶,我現在上去洗洗吧?”宋茜茜立馬發問。
謝老太太端起桌麵上的水杯,輕咳兩聲:“咳咳,水都涼了,麗姑,幫我重換一杯。”
她話音剛落。
鐘情陪著宋伊桃從樓上下來,她換了一身衣服。
落水前是板正的毛衣呢褲的套裝,現在換成了立領的燈芯絨連衣裙。
樣子做成了新中式。
上身修身收腰,幾顆斜向金紋盤扣讓整件衣服看起來工藝極精細。
“伊桃,落水了,沒事吧?”謝老太太立馬起身迎上去。
她一邊問,一邊上下打量。
“沒事,奶奶。”宋伊桃回,雖然嘴上說著沒事。
但是臉上表情卻明顯透露著疲憊。
“伊桃落水的時候拚命護著手腕上的鐲子,剛才還說真擔心在水裡碎了,我就說啊,茜茜一定不知道這鐲子的價值,不然,她一定不會帶你下水。”
鐘情話說的緩慢,但是語氣裡有藏不住的諷刺和鋒芒。
鐲子還在宋伊桃手上。
經過冰水泡過,反而顯得更加流動有光澤。
宋茜茜表情僵硬了一瞬:“我知道那個鐲子貴重……不是,我的意思是……”
“茜茜也落水了的。”趙愛琴突然打斷她:“伊桃和茜茜,兩個人都沒事就好。”
謝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擲地有聲。
“伊桃,我送你鐲子,是因為你比鐲子金貴,這鐲子就算碎了也不可能給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