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太也不能反悔。
所以她提早來到了謝玉林的辦公室。
謝玉林正埋頭處理文件,看到她明顯一愣。
“你怎麼來了,媽出事了?”
“沒有,老太太好的很,她是讓我代表她來參加股東大會。”
於清月優雅的在沙發上坐下,雙腿交疊,轉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鐲子。
“老太太的意思,是不讓景廷在謝氏集團待下去了。”
謝玉林筆尖一頓,紙張上,墨水泅濕一塊。
“前幾天,我哥哥偶然告訴我一個消息。”
於清月抬頭看著謝玉林。
“我知道你在追查香港那邊機構故意做空的事,也知道你查到了陳氏集團頭上。”
她頓了頓:“我哥哥在香港見到了徐麗然,她當時是作為一個人的女伴身份出席一個商業宴請活動,你猜那人是誰?”
謝玉林抿唇不語。
自從徐麗然徹底消停,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她了。
“陳氏集團的小舅子莫天生,據我所知,那幾天,景廷也在香港,他和莫天生也一起吃過飯。”
於清月說完,端起麵前的清茶喝了一口。
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謝景廷和莫天生一起吃飯,可以解釋成不得不的商業或者試探行為,但是加了徐麗然這麼一層恍恍惚惚的關係。
就讓這件事變得很好琢磨。
謝景廷和徐麗然母子倆一起聯合做空謝氏集團,報當年女子分離之仇。
而且,徐麗然早就想見謝景廷,在香港這麼好的機會,他們一定也見過了。
這麼大的事,他竟然一個字都沒透露。
謝玉林眸色暗淡,布滿歲月痕跡的臉明顯帶了情緒。
於清月起身,手拍了拍沙發背。
“他之前對老太太最孝順,言聽計從。現在也能不管不顧把老太太氣進了醫院,這心早就不向著謝家了。”
謝玉林臉開始泛紅,但仍舊克製著情緒。
……
於清月的話,宋伊桃明白她什麼意思。
是想讓她和謝景廷保持距離。
“阿姨,我去看看奶奶,就不跟您一起吃茶點了。”
於清月笑了笑,沒再要求。
既然謝氏集團沒了謝景廷的位置,那宋伊桃手裡的股份雖然重要,但就沒那麼重要了。
宋伊桃跟於清月告彆後,走到電梯前等電梯。
她盯著電梯不斷跳躍的紅色數字,愣怔發呆。
謝景廷被趕出謝氏集團。
那之前新聞說的謝景堂和謝景廷爭權的事,也算是有了一個定論。
不過,她不明白,謝景廷一向很重視謝氏集團,他怎麼可能就那麼一點不解釋的就移交管理權。
還有,謝景廷那麼在乎奶奶,怎麼會把她氣進醫院。
她垂眸想著。
電梯叮鈴一聲停了,她向上抬了抬挎包帶,抬腳走進電梯。
電梯眼看就要關上。
突然一隻手伸進夾縫裡,電梯又應聲打開。
謝景廷抬眼看了她一眼。
還是走進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