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獨沒想到是謝景廷。
剛才在鐘意的房間裡,又因為最近的工作問題,被於慧不留情麵的諷刺。
而她之所以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
跟謝景廷也都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新仇舊恨放在一起。
她隻覺得心底的火越燒越旺,就快要把她湮滅。
“我有話想跟你說,又怕你不願意跟我說,所以才把她拽進來。”謝景廷舉起雙手,語氣放柔。
但是怎麼都覺得奇怪。
宋伊桃越想越氣,隨手抓過玄關的抱枕衝著謝景廷砸過去。
她閉上眼砸的很凶,又毫不顧忌手上輕重,謝景廷被砸的一直向後退。
直到到了客廳的沙發附近。
眼看宋伊桃有被絆倒的可能,謝景廷猛地抓住宋伊桃的手。然後抱著她躺倒在沙發上。
宋伊桃睜開眼,看著壓在她身上的謝景廷。
“消氣了嗎?”
他語氣沉沉,雙臂撐在她兩側。
“讓開。”宋伊桃冷聲。
謝景廷抿了抿唇,“還沒消氣,我讓你再打一次。”
宋伊桃偏轉頭不看他,拳頭攥得緊緊的。
“鐘意跟你說,讓你來乾什麼了嗎?”謝景廷問。
宋伊桃閉嘴不回答。
“他是不是說為了一項醫學研究數據來的?”
謝景廷又問。
宋伊桃仍舊不回答。
“那我換個問題,你跟他……”謝景廷頓了頓:“在一起了嗎?”
宋伊桃轉頭看向他。
“關你屁事!”
說完,又偏頭看向一邊。
謝景廷舌頭頂了頂臉頰,“伊桃,你不應該來的。”
宋伊桃突然想起薑時宜說過的話,邱雨鬆也說她不應該過來。
她轉頭看向謝景廷。
突然發現他眼睛裡氤氳著霧氣,眸光也細密的落在她的臉上。
宋伊桃閉上眼。
“就算鐘意不來,我也會來,怎麼,你是擔心我破壞了你和陳江河的合作嗎?還是擔心之後沒辦法和宋茜茜結婚。”
她語氣始終帶著濃重的怒意。
謝景廷下頜線繃緊。
他剛才之所以出現在樓梯間,實際上是在接謝玉林的電話。
“鐘家跟這件事有關係,但大概率是想坐收漁翁之利的關係,他們要的不是倒了的謝氏集團,是弱而不倒的謝氏集團。”
謝玉林聲音滄桑意味越來越濃。
他現在壓力有多大。
謝景廷可以猜到。
謝氏集團是謝家好幾代人的心血,如果到謝玉林這一代出了問題,他就是罪人。
那天在謝氏集團,他在於清月的幾句話後,就被“刺激”的當著各位股東的麵把謝景廷從謝氏集團趕了出去。
也是為了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