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陳江河的爸爸陳敬授意徐麗然把陳媛媛介紹給謝景廷的,但是這事是背著陳江河進行的。
很明顯,如果謝景廷和陳媛媛真的好了,那爛泥扶不上牆的陳江河就極有可能被踢出局。
儘管陳敬有心培養陳江河,但是他回國短短半年,給他惹了不少麻煩,未來把企業交給他,陳敬實在不放心。
聽到謝景廷的話,陳江河舔了舔嘴唇,眼神直勾勾的。
“舅媽,你把媛媛介紹給謝總了?這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呢?”
徐麗然精致保養的雙手在身前交握轉了一圈,她垂眸笑了笑:“這件事兒還得看媛媛的意思,不是我說可以就可以的。”
陳江河嗤嗤笑了兩聲,舌頭沿著嘴唇轉了一圈,他掏出手機,直接給陳媛媛撥去電話。
開了免提後,等待的提示音後,陳媛媛直接掛斷。
陳江河臉上的笑意倏然落下,直接把手機扔在了桌麵上,咬著牙說:“這死丫頭,怎麼不接電話呀,我還想把她一起請過來玩玩。”
徐麗然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唇角仍舊帶著笑:“你今天是來談合作的,不是找麻煩的,你爸爸現在對媛媛很重視,你惹她對你來說不一定是好事。”
徐麗然抿唇沒說話。
其實,陳江河和陳媛媛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親兄妹,他們是陳敬兩任妻子生的,算是同父異母。
所以,兩人自小就不親,雖然都在國外,但是比陌生人還要陌生,陳媛媛看不上陳江河,陳江河也懶得搭理她。
徐麗然與其說是陳媛媛的舅媽,其實是陳江河的舅媽更合適,畢竟陳江河的媽媽才是徐麗然丈夫的姐姐。
陳江河咬了咬牙,又嗤嗤冷笑了一聲,“對,還是舅媽你呀……願意為我著想。”
“當然了,我為你著想,也是為了陳家的未來著想。”
這句話說的一語雙關。
謝景廷冷眼看著兩人一來一回的玩心眼子,說話間,看似留了體麵,實則針鋒相對。
他看戲一樣向後倚靠在沙發背上,又把陳江河帶來的保鏢掃了一遍。
他們都帶著口罩,穿著整齊劃一的西裝,身高又有些刻意的大差不差,分不清誰是誰。
就在他鎖定一個人盯著看時,謝景廷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鈴聲。
來電顯示是閔京的陌生來電,已經有過兩次來電,他覺得大概率是宋茜茜換了號碼聯係他,所以他都沒有接。
此刻,他在包廂裡,陳江河和徐麗然有些話一定是沒法說開的,於是,他抬手示意了一下,借著打電話的機會起身走出包廂。
走廊裡,每隔幾米就站著一個男服務員。
他一邊接電話,一邊從兜裡掏出一支煙點燃。
“請問是謝景廷先生嗎?我是明水公寓的管家。”對麵男聲問道。
“嗯,我是。”謝景廷回:“是宋伊桃過去了嗎?”
“對,宋小姐拿著房屋轉賣協議過來,她……”管家又說。
謝景廷鬆鬆咬住煙吸了一口,煙氣四散,他看向局裡包廂最近的一個男服務員。
不等管家說完,他就直接打斷:“協議是我簽的,房子是她的了,業主也是她,她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好的,謝先生。”管家語氣裡帶著如釋重負的輕鬆。
謝景廷掛斷電話,把手機拿在手裡轉了一圈。
抬手對著男服務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