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剛才又確實是怕那個模擬深海區。
薑時宜翻了個白眼,桌子下麵又踢了他一腳。
宋伊桃笑了笑,手捏住勺子在碗裡轉了轉。
“我五歲那年,在海邊差點因為意外溺水死了。”
她垂眸斂了笑意:“是我養父把我救上來的,從那以後,我就開始怕深水,有顏色的水。”
薑時宜氣不過。
“伊桃,什麼意外,那分明就是謀殺!趙愛琴真是太壞了,你才五歲,她就是想殺了你。”
邱雨鬆耳朵立馬支起來,“什麼?”
正好服務員來上菜,
眼看宋伊桃表情越發不自然,薑時宜突然覺得說多了。
“我去趟洗手間。”她表情警告邱雨鬆,示意他不要再問了。
邱雨鬆已經得到想要的線索,自覺閉嘴,除了一直給薑時宜和宋伊桃夾菜,再沒說一個字。
……
吃完晚飯,邱雨鬆開車把宋伊桃送回了家。
看著宋伊桃進了樓道,他才打轉方向盤,帶著薑時宜往邱家彆墅去。
車子停穩,兩人一起走進家門。
客廳沙發上,邱陽鬆和王純潔正悠閒地看著電視,暖黃燈光灑下來,氣氛溫馨。
“回來了。”王純潔先扭頭,看了他倆一眼。
“嗯。”邱雨鬆隨口應著,把車鑰匙擱到櫃子上。
邱陽鬆打量一番,忍不住發問:“你們怎麼湊一塊兒回來了?”
“宋伊桃請我吃飯,有些法律上的事要諮詢,時宜陪著她去的,吃完飯,我就送她回來。”
邱雨鬆鎮定自若,臉不紅心不跳的。
王純潔聞言,目光在他倆身上掃來掃去,薑時宜莫名心虛,眼神閃躲,忙不迭打了幾個哈欠。
“媽,我困得不行了,先上樓歇著。”
說完,她匆匆奔上樓梯。
邱雨鬆從她背影上收回目光,嘴角微微一勾。
他走到沙發旁坐下,陪著邱陽鬆和王純潔一起看電視。
電視裡放著家庭倫理劇,這會兒正演到悲情處,哭聲一片。
邱陽鬆剝著瓜子,冷不丁問他:“宋伊桃為什麼,要突然請你吃飯?”
邱雨鬆雙手交疊,胳膊撐在膝蓋上,語氣隨意的敷衍:“謝景廷賣了棟房子給她,她找我諮詢買賣合同的事。”
王純潔笑了笑:“這點小事,安排律所其他人辦不就成了。”
“熟人,更信我。”邱陽鬆的話是張口就來。
邱陽鬆放下吃了一半的橘子,轉頭看向邱雨鬆:“謝家如今可不穩當,風雨飄搖的,彆跟他們走太近。”
說完,他又看向王純潔,語氣柔下來,“走,上樓睡吧,你身體還沒好利索,彆熬夜勞累。”
王純潔起身:“雨鬆,不早了,今晚就在這兒歇著吧,你屋裡都沒動,東西很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