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房間裡窗簾後麵找找,他可能藏在裡麵。”說完,護工又翻了個白眼:“你是他什麼人啊?”
謝景廷笑笑:“彆人委托我來看看他。”
“那你可得小心,裡麵那人成太監了,受刺激變成神經病了,經常無緣無故發瘋。”
護工說完,搖了搖頭走開了。
謝景廷又看了一眼屋裡,窗簾後確實看著像是有人的樣子。
他走進去,把門帶上,衝著窗簾的方向喊了一聲:“阿同。”
阿同身形一頓,多在窗簾後麵一動也不敢動。
謝景廷把窗簾拉開,發現阿同正縮在輪椅上,看向他的眼睛裡充滿了恐懼。
“你抖什麼?”
謝景廷把他推到房間中央。
阿同眼睛裡都是紅血絲,他下意識捂住褲襠,問謝景廷:“我現在已經這樣了,你還想乾什麼?”
謝景廷走到茶幾上,拿起一把削皮刀:“你放心,我不會再打你了,你那是徹底不行了?”
阿同眼底閃過一絲悲戚,然後惡狠狠的看向謝景廷:“謝景廷,你會有報應的。”
謝景廷聞言,淩冽的看他一眼。
就這一眼,阿同完全不敢直視,又倉皇低下頭。
謝景廷從他的表情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他一邊隨意給蘋果削皮,一邊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是你的報應才對,那些被你和陳江河迷暈了的人,說不定日夜祈禱你們下地獄呢,你現在不過是成了廢人,起碼還活著不是。”
說完,唇角帶笑的看向阿同。
“我說的對不對?”
阿同臉色突然變白,囁喏沒應聲。
他自己也很清楚,一定是陳江河跟陳敬求情,才救了他這條命,不然,隻要他被扔到偏僻荒涼的地方,光流血就可能失血而亡。
“如果我死了,你就是最大的嫌疑人。”阿同惡狠狠的。
畢竟當時謝景廷打他是在酒吧裡,監控裡都能看到他被謝景廷拽到包廂裡了。
“確實,那你說陳敬不弄死你嫁禍給我,是他不敢嗎?”謝景廷把蘋果扔在地上滾到阿同麵前,然後抬手把刀子一扔。
刀子在空中劃了個圈,穩穩紮在上麵。
阿同卻嚇得“啊”了一聲。
陳敬怎麼可能不敢,他之前起家是在澳門,考的是博彩生意,後來來到香港,又涉足房地產。
才一步步發展起來。
雖然洗白了,但是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沒少乾。
陳敬之所以不讓阿同死,除了陳江河求情外,還有他想拉攏謝景廷,不可能把這麼燙手的山芋扔給他。
但是如果謝景廷今天在給他幾刀,陳敬一定會幫謝景廷瞞下來,對外宣稱是他自殺的。
“你想做什麼?”阿同看著腳邊插著刀的的蘋果在地上滾動了兩下。
謝景廷逼近他:“我就是想來問你幾個問題,你乖乖回答我,我什麼也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