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想好沒有?想好就直接上,幫我乾翻左近城。”
鳳語綿待在許奉身邊一點也不安分,一直叫囂著要讓許奉乾掉左近城。
她和鳳語之的性格截然相反,一靜一動。
“我來試試。”
許奉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猶豫,不然的話機會就會從自己手上溜走。
左近城剛吟完一首詩,場上的人還在品味,他這一開口頓時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鳳語之的臉色最為難看,她本以為許奉隻是和妹妹來湊湊熱鬨,沒想到他居然真的敢站出來,這豈不是給自己丟人。
左近城也是毫不猶豫的開口嘲諷。
“你算什麼東西,一介贅婿也配和我們同台競技,還不趕緊滾出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
“許奉,記著自己的身份。”
兩人一唱一和,擺明了是要為難許奉。
眾人也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許奉的身份,在台下竊竊私語,姑蘇鳳家的廢物贅婿,這個名號絕大多數人都聽說過,這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隻是往日不得見真容,這也是許奉第一次在眾人麵前露麵。
許奉不打算退縮,不過在他開口之前卻有一人一躍而起,幫他噎了回去。
“呦,左公子真是好大的麵子,居然敢替天香樓做決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劍風山才是天香樓真正的主人。”
“寶物能者居之,在塵埃落定之前,任何人都可以登場,哪怕是一個乞丐也不例外,你再三阻攔,置天香樓於何地。”
鳳語綿還是非常聰明的,直接站在天香樓的視角指責左近城,使得他啞口無言,不知該如何辯解。
天香樓的使者也在這個時候開口。
“鳳二小姐說的沒錯,寶物能者居之,還請左公子不要再開口破壞秩序使得我的為難。”
左近城臉色難看,眼神要是可以殺人,許奉已經在他手上死了千萬遍。
“無需擔心,許奉有多大的能耐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他哪懂做詩,文華不及郎君半分。”
直到鳳語之開口安慰,左近城的臉色才好看一些。
“鳳家這贅婿還真不安分,我羞與其同台競技。”
“就是都給人家上門當贅婿了,還出來丟人現眼,我要是他,早就找塊石頭撞死得了。”
……
周圍有很多不和諧的聲音。
對此許奉視而不見,並未把他人之言語放在心上。
嘴長在彆人身上,他總不能給彆人縫上。
第一場的題目是詠竹,許奉的腦海裡有好幾首符合情景的詩,且都是千古絕佳,隻見他撚起一粒花生丟進嘴裡,隨後脫口而出。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一首詩讓場上安靜了下來,所有喧囂消失不見。
初聽起來似乎稀鬆平常,仔細一咀嚼才能品出其中意味,先前左近城所做那首詩通篇出現了好幾次竹。
而許奉詠出的這首七言絕句通篇未見竹,卻將竹子的頑強而執著的品質完美的表現了出來。
更兼有借物喻人之意,使得大家不由得想起他的身份。
一首托物言誌,足以名垂青史的七言絕句躍然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