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許奉的質疑,左近城神色一窒。
“賢侄,可否給老夫透露一下你哪來這麼多糧草?”
“附近還有不少山匪,他們儲存了大量的糧食,而且我懷疑消失的這批糧草也與他們有關,隻要能夠將其拿下,糧草之危自然可解。”
左近城的臉上很明顯有一抹心虛,隻不過眾人注意力都被他的話吸引了過去,除了許奉沒有人注意他的臉色。
“好,好啊,賢侄可以剿滅棲霞山,剿滅其他山匪更是不在話下,那我們就在此等候你的好消息,等你回來就給你開慶功宴。”
“老爺子儘管做好準備,容我去去就來。”
左近城滿臉自信,似乎真的把剿滅棲霞山當成了自己的功勞。
許奉冷眼旁觀,並未理會對方。
在經過許奉身邊的時候,左近城抬起劍鞘戳著他的胸口道。
“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回來,看我如何湊齊老爺子所需的全部糧草,到時候我會親手把你丟出去,讓你滾得心服口服。”
“好,隻要你有這個能耐我自然會離開,就怕你不僅湊不齊糧草,自己都未必能夠從對方手上脫身。”
“你少在這裡詛咒我,再怎麼樣也比你這個廢物強得多。”
也不知道左近城是哪來的自信,要知道盤踞在姑蘇城周邊的另外幾夥山匪整體實力雖然比不上棲霞山,但也不是那麼好惹的。
個個凶悍無比,而且他們彼此之間還有聯係。
沒有準備貿然去進攻絕對占不到便宜。
許奉似乎已經預料到左近城的大敗,果不其然,左近城帶了一大堆人去找山匪的麻煩。
下午就被人送了回來,渾身是傷,整個人奄奄一息。
“左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傷得這麼重?”
看到左近渾身是血的樣子,鳳家眾人都被嚇了一跳,尤其是鳳語之。
就連鳳老爺子都有些慌,左近城要是出事,鳳家就真的沒了希望。
“賢侄,你沒事吧,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莫非你帶去的人中有人背叛了你?”
“我們低估了山匪的實力,中了他們的埋伏。”
左近城說一句話吐一口血,顯然身上的傷不是裝出來的,鳳老爺子見狀,連忙安排郎中過來給他治傷。
“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讓賢侄儘快恢複過來。”
許奉得知這件事之後並沒有說風涼話,他在考慮該如何幫助鳳家渡過這次難關。
“或許又要親自出手。”
思來想去,隻想到這一種辦法,許奉頭疼地捂住了腦袋。
他要的是平靜安穩,可不是這種整天在外奔波的忙碌。
“罷了,就當是最後一次,我若不出手鳳家必然難逃此劫。”
許奉還是沒有辦法做到冷眼旁觀。
整個鳳家再次一片愁雲慘淡,就連平日裡大聲吆喝的奴才丫鬟說話語氣都不由得放緩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