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聊天的時候,鳳語之在旁邊喃喃自語,她對許奉的不辭而彆還是非常不滿的,在她看來要走也應該由自己把他掃地出門才對。
這麼離開反倒像她被人給休了一樣。
許奉假裝什麼都沒有聽到,他不想在那對方有任何明麵上的爭執。
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雙方已經不存在任何修複關係的可能性,沒必要在嘴上逞強,這樣隻能平白給自己增添許多不痛快。
“不知老夫人差二小姐找我過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許奉最擔心的是老夫人依舊心懷希望,還是會像之前一樣撮合自己和鳳語之,一方麵他不想讓老夫人為難,另外一方麵,他實在是不想再進入這個泥潭。
好在這一次,老夫人並沒有提起他和鳳語之要好好過日子這種話。
“許奉,我知你內心去意已決,所以這一次我也不會阻止你,今天找你過來,主要是厚著老臉主持你二人和離。”
說完這句話,老夫人就像是泄了一口氣,整個人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精氣神。
她不敢想象自己離開之後鳳家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這就是天意,天命難違。
“勞煩老夫人操心,實屬不該。”
終究是自己和鳳家其他人之間的恩怨,跟老夫人並沒有多大的關係。
“你二人的婚事當初也是我主持,是我鳳家對不住你,趁著老身還清醒,就乾脆利落的處理好這件事,和離之後,鳳家會賠償你宅院一座,白銀五千兩。”
“另外冬兒那丫頭的奴契你也一並帶走,不敢對你有什麼要求,隻是希望你不要記恨鳳家。”
老夫人又何嘗不知道和離之後,兩家祖輩積攢的恩情算是徹底斷了。
她不會再讓許奉幫襯鳳家,這樣隻會讓人為難,至於鳳家以後會落到什麼地步,隻能聽天由命。
“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語綿那丫頭,這丫頭性子也被家裡人寵壞了,以後恐怕會惹下不少禍事。”
老夫人拉著許奉的手似乎是在嘮家常,但是許奉知道,老夫人跟他說這些話已經有托孤的意思。
“奶奶放心,力所能及之下,我會照顧好二丫頭。”
不同於鳳語之,許奉對鳳語綿並不是很討厭,若是真有這麼一天,幫她一把也無妨。
聽到許奉還願意稱呼自己一聲奶奶,老夫人笑得合不攏嘴,他知道自己終究還是沒有看錯人,隻是鳳家接不下這樁福緣。
該聊的聊完,鳳語之便將和離書擺在了許奉麵前,她還打算說些什麼,許奉卻沒有給她機會,乾脆利落地拿起筆在上麵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鳳語之氣急敗壞,閉口不言,同樣在另一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離書還需要送到衙門那邊報備,簽了和離書他們兩個以後就是陌路之人。
這一紙契約對於許奉幫不上什麼大忙,更像是束縛著他的一道枷鎖,現在親手將這道枷鎖斬斷,他隻感覺無比舒心。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鳳家,那什麼紅蓮,我看是你養在外麵的姘頭吧?”
“路是你自己選的,這一次可沒人逼你。”
許奉的回答驢唇不對馬嘴,鳳語之並未明白他話中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