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奉一聲令下,眾人當場開始行動。
罪狀上麵都寫得清清楚楚,不存在冤枉,在場但凡是周通的走狗,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更有甚者身上背了不止一條人命,卻從未得到製裁。
“我看你們誰敢,我可是縣令大人的小舅子,我和他們沒有什麼牽扯,你們這是栽贓陷害。”
“都是那周通強迫我做的,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把他們做過的事情全部交代。”
……
現場亂成了一鍋粥,有人搬出自己的背景,想要以次逃出生天,也有人表示願意妥協,老實交代。
這讓幾位總旗都犯了難,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置,他們可沒有許奉那麼大的魄力,行事葷素不忌。
許奉並未第一時間站出來,他在觀察,按理來說,錦衣衛是隻屬於皇帝的勢力,怎會被人如此小覷。
現在他算是明白了一部分原因。
他們出身行伍有好也有壞,好處就是實力強悍,令行禁止。
壞處便是他們的思維還沒有轉變過來,做事喜歡講證據,拿到證據之後也要走一係列的流程。
難怪會耽擱那麼多事,一套流程走下來,怎麼著也得過去大半個月。
正常辦案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但他們可是錦衣衛,正常走程序豈不是浪費了皇帝給予他們的諸多特權。
他要借此讓眾人明白一件事,不要再按照以前的思維來辦事,他們是皇帝手上的一把刀,是皇帝麾下的鷹犬。
什麼是鷹犬,辦事不講證據,皇帝讓他們殺誰他們就殺誰,不考慮結果,不問過程,隻需要提著目標的腦袋擺在皇帝麵前。
左有顧慮右有顧慮,辦事效率會大大降低。
這麼看來,朝堂上恐怕更糟糕。
眾臣沒把錦衣衛放在眼裡實屬正常,他這番思想著要是讓皇帝知道,鐵定會拍著他的肩膀道一句相見恨晚,因為皇帝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當今皇帝本身就是在危難之際繼位,正常情況下想要掌控權力哪有那麼容易,隻能劍走偏鋒。
“夠了!”
眼看著有一部分人掏出筆墨紙硯打算當場審訊,許奉終於出聲製止了對方。
“我給你們的罪狀上麵寫得還不夠清楚嗎?還是說你們不信任我,需要二次審訊?”
聽到這話,眾人愣了一下,不知道該作何回答,最後還是一位總旗站出來說明了原因。
“回大人,按照以往的規矩,我們需要留下一份案底轉交聖上審閱。”
“那就先殺了再說,我想相比較你們送上去的案底,陛下更想看到他們的腦袋擺在禦前。”
這話一說出口,現場頓時再次一片混亂,沒有人以為許奉是在開玩笑。
周通就死在他們麵前,眼睛都沒合上。
“我要見縣令大人,你們不能殺我,我可是舉人……”
“就剛才那個叫得最歡的,先拿他來祭旗。”
眾人也不喜歡搞些彎彎繞繞,許奉一聲令下就有人手起刀落,當即砍下對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