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到父皇竟然隻是禁足三月,罰俸半年?
這和沒處置有什麼區彆。
東宮太子會缺錢,再說了一個瘸子你還能指望他有事兒沒事兒的在長安城中招搖過市不成?他也不嫌丟人。
“王爺勿擾,許是陛下不想丟了天家顏麵故意而為之,畢竟,太子一日未被廢黜,一日便是我大唐的東宮太子。”
“不過王爺也不必過分憂心。”
司馬蘇勖一笑,隨即上前一步,壓低了嗓音道:“方才得到消息,太子顏麵有鞭痕,定然是陛下盛怒之下傷及了太子的臉,這不難看出陛下定當對此事怒火中燒。”
“當真?”
李泰聞聲眼前一亮。
那個瘸子是當朝太子,但凡父皇能平心靜氣也絕不會對著一位皇儲的臉麵下手,恐怕隻有氣急失去了理智才會做出這等行徑。
難不成真像司馬所言那般,這懲罰的聖旨不過是掩人耳目,要堵住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這麼一想,李泰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畢竟,父皇昔日登基時候做的可並不體麵。
為了不留下千古罵名,這種事很難講父皇能不能做出來。
“那依司馬所言,此事本王又當如何應對?”
“自然是求見陛下!”
司馬蘇勖自得一笑,胸有成竹道:“王爺明鑒,自當知曉咱們這位陛下素來最喜兄友弟恭,既然如此,王爺不妨親自求見陛下為太子說情。”
“這一來能夠展現王爺的仁愛之心,敦厚孝順,與太子的德不配位形成鮮明對比。二來嘛,兄友弟恭,這才是陛下樂見其成的。”
一聽這話,李泰頓覺有禮,不覺得對蘇勖高看了一眼。
去年便是這位當朝駙馬蘇勖要他一同編纂括地誌贏得了父皇的嘉獎,甚至賜下了嬌攆子代步,這可是天底下頭一份的榮寵。
縱然是久居東宮的那個死瘸子也隻能一瘸一拐的步行。
而如今看來,這蘇勖當真是自己的福星啊。
李泰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蘇勖的肩膀,提步就安排車攆進宮而去。這一趟,他定然要在父皇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李泰可絕不僅僅隻希望住在武德殿,屈居於東宮之下。
而另一邊,
李承乾已經回到了東宮,前後腳進門的旨意,也是一同交到了他的手中。
“就這?”
李承乾瞪大了眼睛,直到宣旨的太監連說了兩聲請殿下接旨他方才回過神來。李承乾眨了眨眼,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都打算擺爛了。
可李二這個老登到底是怎麼琢磨的。
自己都那麼頂撞了,說是一句膽大妄為,犯上忤逆都不為過,竟然就責罰了自己半年俸祿,禁足三月?
這老登良心發現了?
“臣妾蘇氏替太子謝陛下恩典,吾皇萬歲萬萬歲。”一旁的太子妃蘇嬋兒可不敢怠慢了宦官,連忙叩首接旨叩謝皇恩,等到送走了宦官,蘇嬋兒這才轉身回來。
隻是抬眼瞧著李承乾一臉鬱悶的模樣,頓時有些不解。
說實話,就連蘇嬋兒也未曾想到,陛下的這一板子高高的抬起,竟然落下的如此輕飄飄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