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德嚇了一跳,趕緊擺手,“太子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老臣何德何能,能享此等重物。”
見王德要給他跪下了,李承乾急忙伸手扶住他:“王德,你對我不薄,若非昨日你提前通知我,我必然倉促,你的恩情,李承乾難忘,不過是個簪子而已,不成敬意的,收下吧。”
王德老淚縱橫。
這樣的太子明明重情重義!傳言的那些東西不過都是害他而已。
可憐太子被皇上狠狠地抽了一鞭子,臉上的傷疤還那麼明顯,讓他心疼不已。
情不自禁的,王德問:“太子殿下,您臉上的傷好些了麼?”
李承乾摸了摸臉上的傷口:“嗬,先前肖德言給本宮的那瓶金瘡藥果然了不得,僅僅一夜的時間,臉上便有些許發癢,明日本宮看這傷疤便可愈合了,不礙事。”
“那就好,那就好。”王德看了看身後又說:“太子殿下,老奴還有些公事要辦,額……得先行告退了。”
李承乾笑嗬嗬的說:“去吧。”
等王德一走,蘇嬋兒才是滿臉驚訝的說道:“夫君,你好厲害,你是怎麼算準的?”
李承乾笑嗬嗬的說道:“本宮乃是大唐太子,未罷黜之前,不管皇上再怎麼不看重我,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少的。”
“神了。”
蘇嬋兒滿臉欣喜。
自己的夫君確實是蠻厲害的。
以前還真沒發現呢。
雖然以前太子確實是把政務打理的井井有條,但畢竟在皇上的盛世之下,李承乾隻要不武斷,自然能辦好,那些也不能完全算是他的本事。
但是這兩天,李承乾就像開了掛一樣,不得不讓蘇嬋兒感覺到驚訝。
不過就在蘇嬋兒驚訝的看著李承乾時,他卻嘟囔道:“不過嗬……也不能高興的太早了。”
蘇嬋兒冰雪聰明,聽李承乾這麼一說,馬上想到了魏王李泰,說:“夫君,你是擔心李泰會在明日晚上的盛宴上搞事情?”
李承乾搖搖頭:“何止是李泰,還有李元昌。”
“啊?”這一點蘇嬋兒倒是沒想到。
曆來李元昌還跟李承乾都是穿一條褲子的,兩人的關係極好,吃喝玩樂,甚至同床共枕,說李泰對自己的夫君有敵意,蘇嬋兒是明白的,可李元昌那個純粹不學無術的人也一樣麼?
見蘇嬋兒一臉疑惑,李承乾便笑嗬嗬的問:“你猜昨天你不在的時候,我審問楊泰三個人得到了什麼消息?”
蘇嬋兒沉思了片刻,馬上頓悟:“這三人背後的人就是漢王李元昌,這麼說,把稱心的事情告到皇上那裡的人即便不是李元昌本人也應該是他手下的官員。”
緊接著,蘇嬋兒嚇了一跳:“如此說來,李元昌同樣覬覦皇位了?”
李承乾輕輕點頭:“他藏的太深了,他比李泰更加可怕,稱心就是他介紹給我的,嗬……就是為了背刺我的,我看告禦狀的人怕是他和李泰的人都做的鬼事。”
要比起來,李元昌的這種行為比李泰更加的用心險惡。
隻怕現在他李承乾被禁足的事情對於李元昌來說,也大為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