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霖川把司棠送到了樓下。
司棠轉頭看向孟霖川，眉宇間帶著一絲疑惑：“你今晚……到底來乾嘛的？”
孟霖川微微一笑，語氣帶著幾分請求：“想請你明天陪我去見張導。”
司棠恍然，這事兒是她牽的線，答應得也乾脆：“好。”
她頓了頓，又問：“怎麼不直接打電話？”
“你還說呢，”孟霖川故作無奈地歎了口氣，“打你電話關機，我還擔心你出事，這才騎車過來找你。”
司棠這才想起，剛剛給譚茵發消息時手機就電量低了。
她從包裡掏出手機，屏幕一片漆黑，果然已經自動關機。
“抱歉，”司棠有些不好意思。
孟霖川卻笑著搖了搖頭：“知道你沒事就好。而且……剛好英雄救美。”
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一絲慶幸：“我也很慶幸我來了。”
司棠心裡湧上一股歉意：“又拿你當擋箭牌了，抱歉。”
孟霖川目光認真地注視著司棠，語氣低沉而堅定：“你知道的，我是願意的。”
他頓了頓，補充道：“哪怕被你當一輩子擋箭牌也沒關係。”
司棠的心微微一顫。
孟霖川的深情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垂下眼眸，掩飾著內心的複雜情緒。
明明已經拒絕過他了，他卻依然這樣執著。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份深情。
司棠抿著嘴，眼神閃爍，像一池被風吹皺的春水，蕩漾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孟霖川看出她的為難，語氣更加溫柔：“你要覺得有負擔，也不用勉強自己回應。”
他頓了頓，目光深邃：“我知道你或許還沒有從上一段感情裡走出來，又或者是因為不敢再相信男人或者愛情……”
他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心疼：“但是沒關係，隻要你願意回頭，我一直都在。”
說完，他抬手輕輕摸了摸司棠的頭，就像對待一件珍貴的瓷器，小心翼翼，又帶著無限的憐惜。
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讓司棠的心猛地一跳，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她心頭蔓延開來。
孟霖川重新戴上頭盔，嘴角勾起一抹輕鬆的笑意：“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們公司見。”
他騎著機車，瀟灑地離開了。
機車引擎的轟鳴聲漸漸遠去，隻留下淡淡的尾氣味道在空氣中彌漫。
司棠怔怔地看著他疾馳而去的背影，一時間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受。
複雜，迷茫，還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她仿佛站在一個十字路口，麵前有兩條路，一條通往過去，一條通向未來，而她卻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邁巴赫靜靜地停在路邊。
顧煜白坐在車裡，將剛剛發生的一切儘收眼底。
看到孟霖川的機車離開，他緊繃的身體終於放鬆下來，長長地舒了口氣。
想到這也不過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孟霖川應該沒來得及說什麼過分的話，他的心裡更是湧上一股莫名的愉悅。
他發動車子，調轉車頭，朝著家的方向駛去。
顧煜白回到空蕩蕩的彆墅，眉頭緊鎖。
“舟舟今天怎麼不吃飯？”他徑直走到蘇月瑾麵前，語氣帶著一絲不耐。
蘇月瑾眼神閃爍，不安地絞著手指。
“他……他今天可能是被他媽媽氣到了。”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顧煜白的臉色，聲音細弱蚊蠅，“回家就一直悶悶不樂的，我做好了飯本來想要舟舟先吃……”
蘇月瑾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但是舟舟就鬨脾氣說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