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氣運往往由天而定,氣運亨通者,乾什麼事都能事半功倍,反之則事事不順。
楚璃的氣運中,更是藏有天道之力,比一般人的氣運要強很多。
若是不儘快找回,怕是要出事。
而且少了一半的氣運,對楚璃自己也有很大影響。
就拿尋回地魂一事來說,原本應該會很順利的,但就因為缺了一半氣運,這事兒到現在都沒著落。
楚璃一邊畫著符,一邊憂心著自己的事。
等畫完手裡的符,天色也已經不早,再不出發就要關城門了。
楚璃重新給自己和秋意畫了易容符,又給秋意遞了張護身符。
“這張符你定要貼身放好,關鍵時刻能幫你擋災。”
秋意沒有絲毫懷疑,立刻將護身符藏在貼身的暗袋裡放好。
“咱們出發吧,輕裝出城更不容易被盯上,王爺那邊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出城遇到搜查的官兵,秋意你一定要淡定,不要表現出緊張感讓人懷疑。”
想必那人此時定是很生氣的吧?他那麼驕傲,卻被她這鄉野女子棄了,指不定關起門來將她罵得很難聽呢。
兩人收整一番便往城門而去。
而這一天,皇宮裡亦是人心惶惶。
早朝的時候,曠北之地再次被提起,大命師夜觀星象,又看出了些彆的。
“皇上,臣昨夜又開壇卜算了一次,發現北地怨氣衝天,恐要出現人禍。”
大命師的占卜未曾出錯過,朝臣們聞言都憂心忡忡,上位的東蒼人皇更是眉頭緊鎖。
“曠北有三座城毗鄰北元王朝,北元皇室向來野心不死,對我朝疆土窺伺良久,大命師的意思是,北元又要發兵了?”
早年間,北元和東蒼征戰不斷,曠北三座城一直都是戍北邊關要塞。
十年前北元戰敗,總算消停了戰事,難不成這十年休養,北元又恢複了元氣,要起兵了?
可北地一直都有將領鎮守,北元的動靜皆在掌控之中,並未發現端倪。
大命師一張蒼老的臉毫無血色,狹長的眼睛眯著,聞言卻是搖頭。
“這……臣隻懂觀星占卜,並不懂兵馬相爭,這次曠北有難是否與戰爭有關,臣不知。”
問題拋給皇帝,底下朝臣無不低頭縮著,誰也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站出來。
可偏偏此時,文官之列一猥瑣身影突然抖了抖身板,一個滑跪便出現在大殿中央。
“臣,微臣鬥膽,願替陛下分憂,親去曠北,一探究竟。”
曹榮海話落,額頭已經滿是冷汗,拿著玉板的手抖如篩糠,心裡慌得一批。
站在百官前列的傅珩頓時眼皮子一跳,不動聲色地睨了眼曹榮海。
這曹榮海當真瘋了不成?居然那麼相信一個江湖術士的話?
東蒼北地常年被冰雪覆蓋,天寒地凍的,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曹榮海那一身懶膘一看就不是塊能吃苦的料,去了曠北,搞不好連命都要丟掉。
彆說是傅珩,便是滿朝文武還有皇帝,也都被曹榮海此舉驚了一大驚。
朝臣們麵麵相覷,顯然沒想到曹榮海會主動站出來,倒襯得他們不太中用,曹大人好歹毒。
平日裡曹榮海啥樣他們還不了解嗎?貪懶耍滑,無利不起早,在朝堂上多是個陪襯,大半年都未必能見到他諫言一次,這回抽的什麼風?
皇帝更詫異,要不是得維持帝王威嚴,他這會兒都想跑下禦座,掀開曹榮海頭蓋骨瞧瞧,那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曹榮海,你一個戶部的跳出來做什麼?胡鬨!”
曹榮海眉心一跳,將頭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