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朝夕當然忘了,她把最近兩年的記憶都忘完了。
她不知道婚禮當天發生了什麼,但依然義無反顧地選擇維護自己的丈夫。
“我相信萬宴,如果他真的讓人家懷孕了的話,就算拿槍威脅他都不會和我結婚的。”
洛詞氣到心梗,她苦口婆心地說:“娶了你就等於擁有了整個路氏,萬宴又不是和錢有仇,他當然會選擇和你結婚然後用你的錢去養他的真愛!”
何況萬宴是個窮小子,窮怕了的人逮著機會又怎麼會放手,還是路朝夕自己送上門的機會。
路朝夕沉默地低頭做蛋糕,過了會兒語氣悶悶道:“洛哥你彆說萬宴的壞話了,也彆總是提醒我他不愛我,我難受。”
洛詞語塞到好半天說不出話,她最後歎了口氣,“這麼說你都明白,那你為什麼就非要萬宴呢?”
怎麼她就沒有對萬宴著魔呢,怎麼路朝夕就像被下了降頭一樣非要萬宴不可?
路朝夕沒有直說為什麼,而是說了一句吉羅杜的話。
“就算你身處人山人海之中,也會想念人群外的一個人,萬宴就是我會想念的那個人。”
洛詞替她不值,“可他每次莫名其妙地生氣,不管是不是你的錯,回回都是你認錯說對不起,你又不欠他的!”
路朝夕抬起頭朝她咧嘴笑,“可能上輩子欠的吧,沒關係啊,能讓他不生氣,認錯很賺的。”
洛詞泄了氣,捧起她的臉一字一句道:“可是朝夕,他要是愛你的話,你的開心應該比對錯更加重要。”
說完洛詞又無奈的擺手,“算了,我不勸你了,反正這麼多年你也沒聽過我的。”
路朝夕討賤的湊過嘻嘻笑,“那你等會兒陪我去公司送蛋糕吧!”
“我才不去!”洛詞一個勁地翻白眼,“我才懶得祝他生日快樂。”
口嫌體正直,最後洛詞還是禁不住路朝夕撒嬌陪著她去了。
作為代理董事長,萬宴的辦公室換成了路父生前的辦公室,他用短短兩年的時間,坐到了這座大廈最高的位置,手握一個企業的生死。
而得到萬宴授意破壞婚禮的梁知今,就站在他的辦公桌前。
梁知今也是高學曆人才,高中畢業去到國外留學,一畢業就接到大公司的錄用信,卻在接到萬宴的電話之後毫不猶豫就選擇回國,還與相戀四年的外國男友分了手。
她把最近調查的路氏所有股東名單擺在萬宴麵前,“很奇怪,路現卿48的股份在一個月之前全轉了出去,而我查不到對方一點消息,至於路朝夕隻有5的股份。”
萬宴沒有查看那份名單,沉思道:“就算我把剩下的股份全部拿到手裡,也比不過路現卿和路朝夕的。”
除非能拿到路朝夕百分之五的股份,否則他沒有贏麵。
看來,他最近要對路朝夕好一點。
萬宴眯了眯眸,似乎已經有了對策。
梁知今看他的樣子心裡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試探地問:“阿宴,你不會還要留著路朝夕吧?”
萬宴淺笑與她對視,“她是我老婆,我難道會殺了她嗎?”
他的笑讓梁知今有些發毛,“你說過要把她關到瘋人院的,也說過要給我和孩子一個名分,距離婚禮這麼多天了,你是不是應該行動了?”
“知今。”萬宴坐著叫她的名字,“你為什麼一通電話就爽快地回來幫我,是因為你在我身上下了賭注,賭我會讓你成為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