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想著,就突兀的牽著路朝夕的手走出辦公室。
路朝夕一臉茫然地被迫跟著走,“我們要去哪兒啊?”
難道是拉著她去離婚?
萬宴頭也沒回,聲音冷硬:“今晚沈氏總裁的夫人舉辦晚宴,也邀請了我們,我已經讓宋引安排好服裝師和化妝師在家裡等,我帶你回去選禮服。”
“等等!”路朝夕急忙拉住他,“蛋糕還沒點蠟燭呢,我們先許個願吹蠟燭好不好?”
所有事在萬宴麵前都要往後排一排,已經是路朝夕九年的習慣了。
萬宴看了眼腕表,再看她祈求的眼神,皺眉問:“一定要嗎?”
路朝夕小雞啄米似的低頭。
兩個人對峙了一分多鐘,萬宴一言不發地又走回辦公室,“那就吹吧。”
路朝夕高興得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麵,嘴巴一刻也不停地說:“蛋糕是海鹽味的,我記得你喜歡。”
萬宴下意識否認她說的一切,“我不喜歡。”
“好好好”路朝夕像哄小孩一樣,“是我以為你喜歡。”
她邊說邊跑到前麵去點蠟燭。
蠟燭剛點好,路朝夕還沒開始唱自己精心準備的生日歌,萬宴像吹灰似的把蠟燭吹滅了。
等萬宴敷衍的吹了蠟燭之後,路朝夕開始得寸進尺,用勺子挖出一小塊蛋糕,送到他嘴邊。
“要吃一口蛋糕生日才完整的。”
她又用可憐巴巴的一套把戲,被萬宴無情的拒絕。
“你做的蛋糕,我不覺得能吃。”
歧視,赤裸裸的歧視!
路朝夕拐個彎就把蛋糕吃進自己嘴裡,滿臉不服氣。
短暫幾秒之後,她挽著萬宴的手催促:“我們快回家試衣服吧不然來不及了!”
萬宴的嘴成了精,居然知道她把鹽當糖放了。
路朝夕埋頭難堪,錯過了萬宴嘴角的笑意。
兩人從公司回去的時候,奢侈品牌店的店長已經帶著造型師和好幾排禮服在等在家裡。
萬宴的西服是提前定製好了的,所以他換好衣服後就全程都坐在沙發上等著路朝夕挑禮服。
路朝夕挑了條一字肩的魚尾裙放在身前比劃,“萬宴你覺得我穿這條裙子好不好看?”
正在打電話處理公事的萬宴聞言望去,眸光深了深。
路朝夕的身材高挑,是明豔型的美女,她選的裙子很稱她的身材。
萬宴掛了電話起身走到她麵前拿走她手裡的裙子扔給旁邊的人,淡淡道:“很醜。”
說完他又越過路朝夕從那幾排看花眼的禮服中選出一條黑色高領長袖裙。
“高領的禮服可以遮住你的疤,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彆人看見了。”
他把長裙放在路朝夕麵前比了比,說了句:“很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