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野狗就像是成精了似的,目光瞄準了他們兩個人,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丁有為從小到大最怕的就是狗,那一瞬間他幾乎快嚇得尿褲襠,一張臉更是白的半點血色都沒有。
“你快去咬那死丫頭,衝著我叫什麼!”
他一邊踉蹌著逃跑,一邊狼狽的指著那條狗命令道。
可這隻狗又怎麼可能把他當回事,它現在就像是沈芊羽的傀儡,隻聽從她的命令,根本不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
眼看著那條狗就快要咬到他了,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家丁推了過去,讓家丁幫他擋住麵前這條狗。
沈芊羽沒想到丁有為這個窩囊廢比她想象中還要更不是人,他自己逃跑就算了,還非得把自己的家丁退出去替他承受。
不過沈芊羽自是不可能同情家丁的,剛才要不是自己及時察覺,還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像這樣的壞種根本不值得同情。
背後傳來一道慘叫聲,是野狗撲倒了家丁,把人按在地上撕咬。
丁有為哪曾見過這麼可怕的情景,急急忙忙拔腿就跑,一刻都不敢再耽誤,生怕下一個出事的人就是他。
家丁被咬下一口肉,野狗這才放過他,又去追著丁有為了。
丁有為被嚇得魂飛魄散,鬼吼鬼叫的四處逃竄。
沈樵被這一幕驚住了,他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阿姐,那條狗是怎麼回事?我剛才怎麼都沒看到那條狗,而且那條狗為什麼就逮著他們咬?”
他漆黑眼珠轉個不停,腦海裡總是浮現出幾分古怪的猜測,那條狗好像不簡單,總覺得那條狗不是突然鑽出來的。
“你這小腦瓜子一天到晚想些什麼?有空在這裡瞎琢磨,還不如趕緊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幫我種莊稼。”
沈芊羽一看到這小子這副神情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亂想,她手指微微屈起,直接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沈樵吃痛一聲,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委屈巴巴的瞪著她,“阿姐,你彆打了,娘說了不能打頭,打頭會變成傻子。”
沈芊羽白了他一眼,“哪來的說法,再說了我可是你姐打你兩下怎麼了。”
她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接受了這個便宜沈樵的事實,畢竟她一時半會擺脫不了這個身份,既來之則安之。
反正無論什麼身份,她總歸能靠自己打出一片天。
“阿姐,你這是什麼歪理,怪不得娘說你變了個人,還說你中邪了,想去給你找個道士看看。”
沈樵根本藏不住事,三兩下就被沈芊羽撬出了王氏的心思。
沈芊羽早就看出王氏根本不信自己是她女兒,隻是沒想到她背地裡還想找個道士過來給她驅邪。
她哭笑不得,隻覺得離譜又荒唐。
雖然自己確確實實不是原主,可她從始至終也沒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隻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怎麼到頭來就被懷疑是中邪了。
難道原主就活該一輩子唯唯諾諾,抬不起頭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