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裡屋。
宥獨在霍腓腓左一塊肉,有一塊菜的喂食下,吃得肚子圓滾滾,一想到自己屋內藏著秦壽,宥獨瞅了瞅屋外,回眸看向霍腓腓。
“劍哥哥,怎麼還不來?”
雖說畢劍跟隨獸王夫婦至少活了千年,但始終不顯老相,長得劍眉星目特彆招荒丘女妖怪喜歡,要不是畢劍對女人不感興趣。
宥獨怕是不知有多少個嫂嫂圍著轉,所以宥獨小時候就沒少被女妖怪各種塞好吃的零食,如今宥獨等了半天,自會心存懷疑。
“估計你劍哥哥的桂花糕還沒到最佳出鍋時間”霍腓腓說得麵不改色,又端來一碗肉羹湯喂宥獨:“少主乖,喝完這湯,劍哥哥就來了!”
可宥獨真是吃飽了,一聞羹湯猛打嗝,霍腓腓忙給宥獨順了順氣,一邊順,一邊想著如何拖延時間,畢劍這賤人!處理個人咋要這麼久!
心裡怒罵,霍腓腓對著宥獨卻是滿臉堆笑,一臉疼愛可親,宥獨又等了半天不見畢劍,越想越覺有詐,跳下凳子就往自己的小屋走。
“少主,你去哪兒!”
霍腓腓追了上去,宥獨可管不了那麼多。
“我回屋睡覺!”
宥獨一進屋就感覺秦壽不見了,瞬間猜到秦壽被畢劍抓走了,一想到秦壽頸脖上的金項圈與自己失之交臂,宥獨仰頭大哭。
“嗚哇哇哇!”
宥獨一哭起來,霍腓腓就亂了陣腳,他對宥獨那是真心寵,妥妥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如今瞧著宥獨眼淚一個勁掉。
霍腓腓一邊暗罵畢劍,一邊麵子都不要了直接化作原型逗宥獨,一隻純白狸獸映入宥獨眼簾,宥獨哭聲頓停三秒,隨即變本加厲。
一屁股坐到地上打滾。
“嗚哇哇,你們欺負我!”
宥獨撒起潑來那是拉都拉不住,霍腓腓隻見宥獨在地上滾來滾去,抱又不給抱,妥協哄道:“少主,那人不是好人,我們”
“我不管,你們還我禽獸!”
禽,禽獸?還有人叫禽獸?霍腓腓一愣,宥獨一吸鼻子放出終極殺招:“哇嗚啊,你們就知道欺負我這個沒爹娘的孩子!”
往期她都是用這話碾壓霍腓腓和畢劍,果不其然,此話一出,霍腓腓瞬間沒了招,宥獨見此一把抱住霍腓腓狸腿,撒嬌道。
“哇嗚嗚,腓腓,你把禽獸還給我好不好!”
——等我把金項鏈取下來,你們再殺好不好!
宥獨心口不一,霍腓腓瞧著宥獨哭得一邊打嗝,一邊抽泣,心疼得趕忙化為人形抱起宥獨,獸王和燭後的死,永遠都是他和畢劍的痛。
霍腓腓抬手拂去宥獨麵上豆大淚珠,罷了,待他等會廢了那人當作玩偶給少主玩兒也不是不可以,於是霍腓腓帶著宥獨直奔畢劍所在。
可霍腓腓越走,宥獨就越心慌。
因為霍腓腓帶她去的地方,正是她後院藏金子的桃樹林,一瞅畢劍捆綁秦壽的桃樹就是她埋藏金子那一棵,宥獨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我勒個乖乖!
——我的金子,我的命啊!
一見畢劍幻劍刺向秦壽。
“放開那個禽獸!!!”
宥獨跳出霍腓腓懷抱衝向秦壽,一把抱上秦壽和桃樹,擠得秦壽前腳剛逃過畢劍致命一擊,後腳就快被宥獨勒死當場,掙紮道。
“你,咳咳,你放手”
宥獨一愣,回過神來忙鬆了手。
“你,你們不能傷害禽獸!”
言語間宥獨指向趕到畢劍身邊的霍腓腓。
“禽獸是我的!!!”
霍腓腓狐疑的看了眼畢劍。
“這貨叫禽獸?”
眼神交流,畢劍眸光一寒。
“不是禽獸,而是秦壽,但勝似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