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時月對他姐姐恨之入骨,真讓她來處理,姐弟兩個被剝掉一層皮倒是小事。
所謂的連根拔起,是讓陸眾望也一無所有。
他們祁家再沒有出頭之日。
不要小看嚴時月的權勢,三個兒子給她爭了榮耀,陛下封為“譙國夫人”,是有封號的命婦。
像什麼姨娘、庶子庶女之類的,生殺予奪就是一句話的事兒。
祁聰是個市井出身,知道那些不乾淨的地方,每年有多少大戶人家的小妾被發賣過去,如花似玉的可招人喜歡了。
那些都是正妻主母造的孽。
哪怕祁雪芙仗著陸燕北的寵愛,也絕不可能在犯了滔天大罪之後全身而退的。
祁聰最後的執念也被摧毀。
“世子爺,小的知罪了,都是小的一個人的錯,小的罪該萬死,求世子爺不要遷怒祁姨娘和五少爺啊!”
他隱隱感覺今日的陸瀾有點不對勁,處處掐著他的命門。
他心生一股恐懼,往地板上猛砸腦袋,一下一下用了死力氣,哐哐作響,很快額頭上就滲出血漬。
他想一個人扛下所有罪責。
可惜,他遇到了陸瀾這個惡魔。
陸瀾緩緩起身,麵沉如冰:
“我的舅爺啊,從小你那麼疼我,給我仕女圖,帶我去賭坊,鬥雞賽馬的本事也是你教的。現在我不過是要你吐幾萬兩銀子出來,你居然不給?太讓外甥我傷心了。”
“……”祁聰趴在地上抖如篩糠,汗毛一根一根豎起。
陸瀾是想跟他算總賬啊!
“鹹魚,去府上把所有的家丁奴仆,全部叫到正院來。”
“是!”
鹹魚和忠伯都意識到大事不妙,世子爺要給府上的下人們立規矩了。
祁聰今日完蛋了。
就算他是祁姨娘的胞弟也沒轍。
在一旁察言觀色的馬濯,表情平靜如水,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陸瀾又讓小廝把祁聰押到正院去。
對忠伯說道:“忠伯,給馬掌櫃賞二百兩銀子,辛苦了。”
“是!”忠伯正要去庫房拿錢,馬濯深深行禮:
“世子爺,小的不要獎賞。”
陸瀾眼裡透著光:“那你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