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芙擰著眉頭:“他是我親弟弟,怎麼撇清關係?陸瀾興許是蠢的,嚴時月可不一樣。”
祁雪芙覺得既然躲不過,那就硬碰硬。
“到時候就說,您整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麼可能參與祁舅爺的生意。”
一句話撇清關係,舍車保帥。
薑嬤嬤堅信,祁聰不會攀咬自己的親姐姐。
祁雪芙要是倒了,他們祁家就是一個市井破落戶。
“你的意思是,隻要咬死不認賬,陸瀾和嚴時月都不能把我怎麼樣。”祁雪芙一下子開竅了。
“對咯!”
祁氏姐弟雖然合謀吸血,可任何賬目上都查不到祁雪芙的銀錢往來。
隻要祁聰的嘴夠硬,誰也賴不到她頭上。
祁雪芙手指頭絞動著手帕,緩緩坐下來。
她現在就擔心一點,她弟弟經得住陸瀾的折磨嗎?
正院。
陸瀾讓人搬了一張太師椅坐在院子裡頭,身後兩名丫鬟一個叫童鹽,一個叫有容,二人給他揉肩捏背。
祁聰被捆在木樁上,嘴巴被堵住,扒了衣,秋風吹得他渾身雞皮疙瘩。
鹹魚站在麵前,手持一條蟒鞭。
邊上放一隻木桶,裡邊是用開水熬煮的辣椒汁,還摻進去一壇子十年陳的女兒紅,烈性十足。
一鞭子下去絕對酸爽得牙齒打架。
四周圍是府上的下人奴仆,浩浩蕩蕩三百多人,場麵卻一點不熱鬨,甚至可以說相當窒息。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鹹魚手上那條蟒鞭上。
眾人低頭歎氣,都覺得世子爺瘋了,連祁姨娘的胞弟都敢綁起來,不知道五少爺馬上要春闈了?
要是五少爺真中了狀元,到時候府上誰是世子,誰是庶子可說不準。
大戶人家雖看重血脈,但更看重一個子女的身份和地位。
比如家裡的嫡子平庸無能,而庶子憑借自身努力飛黃騰達,那麼家主極有可能會修改族譜,讓那個顯山露水的庶子繼承家業。
這種事情並不新鮮。
眼下譽國公府就是這麼個情況,嫡子無能,庶子驚豔。
不過主子們的內鬥他們當奴才的也管不著,隻能看著府上雞飛狗跳。
“世子爺,下人們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