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還得徹底斷了祁家的路,把忠伯叫過來:
“忠伯,往後府上所有的買賣,一律不許祁家的人插手。正在變賣中的產業,立刻給我停下來。”
“是!”
他又轉頭喊鹹魚:“帶上人,跟爺出門一趟。”
…
祁家父子坐馬車回去的途中,祁長貴罵罵咧咧的,一肚子怨懟:
“白白辛苦這麼些年,給陸瀾那混蛋摘桃子了。我心裡恨啊!”
祁長貴捶胸頓足的,而祁聰躺在馬車裡像條死狗。
“還有你姐姐也不是個東西,你都被打成這樣了,陸瀾都騎到咱們祁家頭頂上拉屎了,還拉了一坨稀的,她還不出麵。她什麼意思?不拿你當人是吧?”
“自己在後院裡躲清閒,什麼苦差事都讓咱們爺倆來乾?我怎麼生出這麼個冷血無情的東西?”
祁聰氣若遊絲說道:“爹,彆怪姐姐,她要是出來,咱們祁家就全完了。”
道理祁長貴還是懂的。
“可…可她也不能躲著不現身啊!咱們賺的錢她可是拿大頭的。”
“爹,等吧,等到眾望考上功名,陸瀾那廢物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父子兩情緒萎靡,馬車外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幾匹快馬飛奔而過,把祁家的馬給驚著了。
籲!
此時已到亥時,城中進入宵禁,馬夫也沒想到突然有快馬衝出。
馬車一個踉蹌,差點整個掀翻,祁長貴從車窗探出腦袋罵道:
“誰啊,大晚上的縱馬遊街,上趕著投胎呢!”
“一個個無法無天的,跟陸瀾那混球一副德行。”
馬夫咽了咽口水:“老爺,可彆罵了,帶頭那人就是世子爺。”
陸瀾的衣服極其華貴,上好的蜀繡做的,那是進貢級彆的料子,在火光照耀下閃爍著微光,人群中一眼就能鎖定身份。
陸瀾?
祁長貴龜縮回馬車內,小聲咒罵:“這短命鬼大晚上的去哪裡廝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