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楚國女子未出閣之前,和男子外出見麵都需要戴著鬥篷或者麵紗。
他甚至連多看幾眼顧星晚都覺得奢侈。
陸瀾那個禽獸竟然已經得手了。
啊!
梅湘寒雙手緊箍拳頭,氣得肝顫。
“你簡直不知羞恥!蕩婦、下賤胚子。虧你還是讀聖賢書的奇女子,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梅湘寒好不容易狠狠罵了一句,但聲音被死死壓在齒縫裡頭,就連隔著一道門的顧星晚都聽不太清。
顧星晚嘴角冷笑,連罵人都這麼放不開嗎?
這樣就對了。
古代人有一個好對付的地方,那就是越自命清高的人,越看重聲譽。
梅湘寒家世顯赫,又在藏器書院求學,要是讓人知道未婚妻被陸瀾占了身子,那他頭頂還不得綠得發光。
“陸瀾那個禽獸有什麼好的?我哪一點比不上他?”梅湘寒全身緊繃,憤怒如火蛇一般纏繞著他。
“這麼說吧,與你神交兩年,還不如與陸世子那一夜快活。嗬嗬!”
顧星晚眉眼輕浮,語氣更是充斥著譏諷和挑釁。
梅湘寒:“……”
他一個好好的大活人差點被她當場送走。
哪個男子能受得了這種奇恥大辱。
加上他本來就體虛,跟通房丫鬟的時候總感覺那方麵力不從心,內心自卑敏感。
“顧星晚…”梅湘寒沙啞的喊出一句,要不是院牆太高,他真想翻過去打人,“那我們在一起的兩年算什麼?”
“算你倒黴!”
庭箏忍不住抿嘴偷笑,小姐的嘴跟抹了毒一樣。
梅湘寒徹底沒脾氣了,空氣突然安靜了一會兒。
隔著一道門都能聽到他重重的呼吸聲。
“梅公子,回吧,再不回我就要放狗了。你也知道我們顧家是寒門清流,幾條瘋狗都是三天餓九頓,梅公子細皮嫩肉的…”
梅湘寒虎軀一震,心死得透透的。
幾個呼吸之後,他冷靜下裡,目光怨毒:
“顧星晚,在你心裡可曾對我有半分愛意?”
“不曾。”
“那你為何舔著臉收下我贈送的禮物?”
顧星晚語氣幽幽:“接受禮物不等於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