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瀾沒說話。
“呸,真不要個臉,不是昨兒才被顧家退婚嘛,當晚就勾勾搭搭的,肯定是早就不檢點了。”有容狠狠啐了一口。
“梅湘寒還乾得出這種事?盛京城裡人人不都誇讚他高山景行,懷瑾握瑜嗎?”童鹽眼眸子雪亮,甚是可愛。
有容翻了個白眼:“那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表麵君子,暗地裡什子齷齪事都乾得出來。”
“這麼看來還是咱家世子爺做人敞亮,乾壞事從來不背人,喜歡哪個姑娘當街就給搶回來。”
咳咳!
陸瀾差點被一口飯給嗆死。
這是誇他還是罵他呢!
他平日裡就沒什麼架子,下人們在他跟前經常口無遮攔。
“誒誒誒,你兩要是再胡說八道,爺我可要鞭刑伺候。”
童鹽和有容抿嘴低頭,小臉嬌紅:“爺,不要啊!奴婢不敢了。”
昨日祁聰被蟒鞭一頓毒打,那叫一個慘,府上人人膽寒。
陸瀾沒什麼胃口,簡單對付兩口讓人把忠伯叫過來。
“世子爺,您有何吩咐?”
忠伯被陸瀾饒恕一回,現在做事格外仔細周全。
陸瀾遞給他一封信:
“把這封信交給慶國公世子薛昭,再從府上支六萬兩銀子給他,限他三日之內把上柱國府還回來。”
忠伯人都麻了。
祁聰把上柱國府六萬兩賣出去不假,可轉手賣給慶國公世子薛昭的時候,可是實打實的八萬兩銀子。
裡外裡差了兩萬兩,人家薛世子能同意?
“世子爺,那…還差兩萬兩呢?”
薛昭半年前就搬進上柱國府住,人家什麼都置辦妥當,你說歸還就歸還?
“所以我不是給你一封信嘛。”陸瀾輕刮茶杯蓋,“記住了,不想腦袋搬家就千萬彆私拆信封。裡麵的東西掐著薛昭的七寸呢!”
忠伯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哎喲,世子爺,您就是給我一萬個狗膽,小的也不敢私拆信封。”
“你告訴薛昭,我和他是一類人,他要是敢讓我不體麵,我必然讓他不痛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