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鬱悶的跺腳。
同樣吃驚的還有庭箏,顧星晚讓她過來給陸瀾送信,到了陸家就見著此般場景,整個人直接傻掉。
她趕緊找人詢問什麼情況:“大娘,陸家這是做什麼?”
“你不知道啊?”
“我不知道,您給說說唄。”
大娘熱心解說:“哎喲,譽國公府世子準備迎娶顧家二小姐,這是在忙活聘禮的事呢!瞧這一車一車的東西,大到金銀財寶,小到吃穿用度,哎喲,那顧小姐肯定是天上的仙女啊,積攢了十輩子的功德啊,要不怎能承受這老些恩澤。”
大娘說完一手叉腰挺胸,一手捏成蘭花指,神態乖張:“我要是再年輕個三十來歲,沒準也能叫那金貴的公子爺看上,想當年啊,我號稱城東一枝花,京城賽貂蟬…”。
庭箏要不是親眼目睹,打死都不敢信。
如此大的陣仗,要說搬家也不過分,竟然是在給她們顧家下聘?
她心裡對陸瀾的偏見徹底打消。
甚至…
覺得陸家對婚事過於鋪張浪費了。
她不是沒經曆過庶女的婚事。
去年她們顧家剛嫁了個庶女,是顧星晚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男方是城南一位碼頭管事的,家境還算優渥,可對待婚事卻不重視,誰讓娶的隻是一個庶女。
下聘和迎親的時候那寒酸的場麵,比普通人家也好不了多少,聘禮數量和規格就更彆提了,讓顧誌敬暗戳戳罵那個庶女是賠錢貨,白養了十幾年。
而往日裡京城大戶人家下聘,庭箏也是見識過的,根本沒有今日的豪橫場麵。
大概這便是高門貴胄的底蘊。
陸家不愧為皇親國戚,真是頂頂的大戶人家,外人真輕視他們不得。
“呸,什麼仙女,不過是個不要臉的爛貨罷了。”
庭箏氣鼓鼓的順著罵聲看去。
隔幾個身位正是討人厭的海棠,至於旁邊那個戴鬥篷的不用說就是簡傲珠。
“反彈!嘿嘿,所有臟的臭的全部反彈。乾嘛罵你們自己啊?誰是爛貨誰心裡清楚。”
庭箏可不慣著她們,直接回懟。
“盛京城可傳遍了,某人是待嫁之身,還去勾搭某人,哎喲,那叫一個恬不知恥的,我呀,現在都不敢說認識你們呢!”
“你…”海棠看到庭箏那副樣子就來氣,“臭丫頭,牙尖嘴利,討打!”
啪!
庭箏不會武功,白白吃了海棠一耳光,好女不吃眼前虧,她瞪了海棠一眼轉身紮進人堆裡。
“呸,小娼貨,小姐你看,那個賤丫頭還敢衝我翻白眼呢!”
海棠摩拳擦掌,仍覺得不過癮。
不過她心裡美著呢,陸瀾是出了名的暴躁狂怒,打殺下人如同家常便飯,庭箏陪嫁過去之後要是惹得陸瀾不高興,分分鐘被磋磨死。
而她就不一樣了,她進了梅家就是少夫人的貼身丫鬟,那是太後親賜的姻緣,本就是高人一等,哪裡是顧家這些賤皮子能攀比的。
簡傲珠沒搭話,她今日是徹底被刺激到了。
她發誓,自己的聘禮一定要比顧星晚的多,場麵要比她的宏大,絕對不能讓那個賤人強壓一頭。
簡傲珠正準備離開。
轉身走向馬車的時候,係統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發現兩位名望值極高的氣運之子。】
“在哪裡?在哪裡?”
簡傲珠激動得不顧禮數,直接掀開鬥篷左右張望。
可把海棠嚇壞了,連忙堵在她身前勸說:“小姐,可不能讓外人見著你的容貌。”
“滾開!”
簡傲珠目眥欲裂,一把將海棠推到一邊。
入京之後,係統隻主動警報過一次氣運之子,就是梅湘寒。
而其他人的名望值,都是她獲得查詢技能之後自己查的。
氣運之子本就是萬中無一,茫茫人海也很難尋找到一個。
現在竟然同時出現兩個?
被粗暴推開的海棠心裡委屈,小姐怎麼喜怒無常的?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愈發覺得沒有以前在邊關時候溫柔了。
【龐士元,名望值7400點。】
【雁王墨淵,名望值5500點。】
【為防止目標丟失,係統破例一次,在目標頭頂標注紅色箭頭,請宿主把握機會。】
簡傲珠緊張兮兮的在人群中尋找,果然找到了一個行腳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是龐士元。